评论认为,写这些作品的青年无论怎么过于观念,却正因为年轻,才能将孩童时代的记忆小说之中。而且,在东京这个陌生环境里刚开始生活不久,他便把观察到的东西写了小说里。虽然自己并未意识到,可还是描绘了值得一读的状态。这就是小说的力量,准确反映了同时代的现实以及那个时代的日本人。为了法译文本的翻译,我与相关方面有过工作接,以此为契机,重新阅读了初期那些作品,自己终于也有所觉察。
尤其在《人羊》这作品里,曾塑造一个与自己等大的青年形象,借助想象力使其形象丰满,该作品也因此而获得了某程度的成功。所谓编织故事,需要超越写作者本人…我本比较幼稚,是个受到挫折后似乎立刻就要倒下的愣青(笑),而写作则使得那表现及其表现者我本都起来。倘若不写小说的话,我觉得自己会在心理上陷危险状态,在当年二十五六岁的时候。结果,我因为写作小说而得以存活至今,现在我就是这么考虑的。就在如此这般生活着的时候,由于长光的诞生,不知该说是扑通一声被推下去,还是该说是被一气推开,我被置放在了难以称之为心理危机的所,与自己的现实生活相面对。
——那觉被反映在了作品中场人的上,而且,还与在尚未确定方向的状态下经济便开始好转的六十年代初期的时代联系在了一起吧,宛如被时代赋予了某使命一般。也不知为什么,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刚上小学那会儿,也就是六十年代中期,从家父那里听来的话语,说是“有一个名叫大江健三郎,有非凡才能的作家现了,同时代那些立志要当作家的青年们,把笔都给折断了”
写作,而是从一开始就在脑中完成观念的东西,再将其应用于现实中合适的场面,通过这手段来创作小说。我就使用这方法写了不少作品,那些短小的故事…
不过,在不断写这一类作品的过程中,却也觉察到自己为作家,为今后将要设法生存下去的作家,竟没能面向未来为自己构筑任何立足之地。稍稍向上看去,如同刚才所说的“第三新人”那样,以自己的经历为基础开始小说写作的人比比皆是。即便在同年龄层的年轻作家之中,也有一些那样的人。比如阿昭①,也就是在法文专业毕业面试时和我坐在同一张桌旁的那个人。相比之下,只有自己的写作完全是观念的,因而越发到难以满足。自己那些小说明显暴缺的时日就这么开始了,我为此到不安。
我最初写的那些作品被法国加利玛版社翻译版,在相关评论中,积极的评价占了较大比例,比如针对《死者的奢华》和《鸽》等短篇小说以及《十七岁》那样的中篇而作的积极评价。这些作品确实地表现了战争结束十年前后,由日本农村来到大都市的青年,在东京过着怎样一生活,验着怎样一郁闷,怀着怎样一被排斥的情…那些批评大多集中在以上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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