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派的对象会不会抗议而已。”麦锁门嘴。
我承认麦锁门讲得有一理,可是面对盛怒中的人类学纪录片权威裴若忍,麦锁门是在不必这么好斗的,裴教授要当掉我们两个,就像要死两只蚂蚁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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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原来我们这些爬山涉、虫叮蛇咬,拍原始落生态的人,在你的中,也只是偷拍的狗仔队而已。”裴若忍怒极反笑,很恐怖。
“只要不把偷拍当作坏事,教授您也不必这么生气。”麦锁门说。
“你侵犯了这些女孩的隐私,你犯法了,你知吗?”
“我拍完以后,一次也没播放来看过,我只是作业,不是拍来看的,是教授您叫我们公然播放的。”
“难现在你又想诬陷我是共犯?”裴教授脸由青转红,由红转黑,似乎可以看到白烟从他冒来。
“纪录片,是为了传达讯息…”裴教授咬牙切齿地问:“你拍的这下东西,传递了什么鬼讯息?是要告诉我们,UCLA的女生都很健吗?”
麦锁门楞住三秒,然后突然用手指着我说:“这由康永来回答。”
我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看着快气死的裴教授,我一气,说:
“呃…所有动,只有人类穿衣,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呃…在东方哲学的角度看起来,实在,实…在…叫‘庸人自扰’。”
西方很多受过教育的人,只要听到“东方哲学”四个字,总会稍微动摇一下、迟疑几分,我急难之中,不得以扯来的这几句话,竟然听得班上好几个国同学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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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锁门得寸尺,竟然还有心情对我比比大拇指,然后节外生枝,还敢指着那组拍牙医治牙的同学说:“那他们拍人钻牙齿,又有什么讯息了?”
那组无辜的同学吓得起来,分辩说:“呃,牙…牙齿洗了又脏,脏了又洗,所有动,只有人类洗牙…呃,庸,庸,庸人自扰!”
全班大笑鼓掌,裴若忍教授可一也不觉得好笑,他大喝一声:“全是狗!”气冲冲走去。
裴教授前脚踏,后脚众同学立刻围住麦锁门,竟然都是叫麦锁门拷贝一份的,这下麦锁门可神气了:“五块金一份,五块金一份。”
非洲来的女权斗士赞那布可火大了,她上前,就赏了麦锁门一拳:“你这个人贩!”
麦锁门只跟我学了三招用也没的剑法,难以招架赞那布的女拳。何况他当狗仔队以来,埃拳是常用的赚钱之。我看着麦锁门挨打,不禁同仇敌忾,于是我也冲上去,帮着掐住麦锁门的脖:“你害死我了,我死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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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了三天,我一直坐立不安,想着要怎么样找个说法,向裴教授谢罪,只求他给个机会,让我补拍作业,我情愿险地,去拍吃人族的晚宴纪录片贡给他。
正在烦恼,前世冤家麦锁门又来了,我其实觉得麦锁门敢作敢当,是条汉,只是连累我也上了梁山,心里非常窝,现在看见麦锁门,我一丝笑容也挤不来。
麦锁门却笑嘻嘻的说:“康永天皇,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被裴若忍死当的。”
我大叹了一声,没有搭腔。
麦锁门耸耸肩膀,说:“你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