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新的车突然减速,停在路边“这有家卖酪的,特好吃,你先去,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
王琦瑶下了车,自己先了酪店。看样是一家老店,还挂着“中华老字号北京名吃”的牌,酪有好几,还有些别的吃,王琦瑶不知哪个好吃,又不好意思问,怕让人笑话没见识,店伙计却一直在一旁情地问:“您吃儿什么?”
“您看着吧!”王琦瑶一句话让自己摆脱了困境,转去找座位。
王琦瑶端起碗,觉得冰冷,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拿来的,但酪吃在嘴里却一不凉,特别是吃到碗底的时候,王琦瑶发现里面竟然都是,要是上海卖酪的,肯定就把这些摆在上面充门面了。白树新说,这叫一香,让人吃完酪后,再嚼一嘴,让你嘴里甜甜的。看来北京人吃东西有时候也
虽然觉得和母亲有代沟,很多事情都想自己解决,不愿通过母亲,没想到一旦跟金燕红聊起来,王琦瑶就有些忘乎所以,动了情,觉得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声音之大,让楼下的白树新听得一清二楚。王琦瑶觉得光打电话还不够,想立即扑在金燕红的怀里,把自己一肚的苦和辛酸倾泻来。
“没事儿,这回就当特意来北京看看你白叔叔。”白树新笑呵呵地安着王琦瑶。
比起炒肝来,酪看着倒是净,白瓷碗盛着白里透黄的酪,一圈牢牢粘在碗边,透着料下的足,只是一碗酪上面,只放了一个瓜仁。要放就多放儿,放一个还不如不放,王琦瑶这样想着,拿起勺挖了一放嘴里,味比想象中的好。
幸好白树新及时来了。
王琦瑶知白树新是故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开心,但是她很难接受这调侃方式,她甚至觉得白树新有些将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嫌疑。
“怎么样,约好了吗?”白树新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王琦瑶动静,只好上来找。
屋里又剩下王琦瑶一个人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儿像坐过山车,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从平地到了空中,在空中忽忽低地转了几圈,最终又回到了平地。不同的是,从过山车上下来,心情是喜悦的,而此时,她觉得空落落的,尽光晒在她的上,她仍觉冰冷,她想回家。以为自己长大了的王琦瑶,现在才明白,其实自己仍是个孩,碰到事,便想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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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瑶不知该怎么回答,怕实话实说被白树新笑话,只说了一句:“今天我哪也不去了。”
王琦瑶虽然觉得在中国,哪里也不会比上海好,但是不得不承认,北京更大气,这现在街、建筑、饮等方面。王琦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愿承认,她更认为,北京所谓的大气,说白了,就是糙。
“反正你妈妈也要来了,先别想那么多了,走,叔叔带你去转转!”白树新拿起车钥匙说。
“妈,要不然你来趟北京吧!”王琦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独立是要付代价的,痛苦只能自己承担,显然王琦瑶还不备这个素质,所以她拒绝了独立,拿起电话,往家里打。把牢说来,她能好受些。
店不大,就几张桌,只剩一张空桌了,王琦瑶坐了过去。白树新要了两碗廷酪,两杯酸梅汤,又要了两份炒红果,付了钱,端着廷酪坐过来。
挂了电话,王琦瑶觉得好受些了,说了半天话,渴了,下楼接。
金燕红知女儿轻易不会这么说,一旦这么说了,说明她确实遇到困难了,金燕红答应了女儿,至于到了北京住在白树新家是否方便,她不了那么多了。
没给她这个机会,大光已经关机了。
王琦瑶上了白树新的车,直到车开上路,看着两旁变化的街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晒着太,王琦瑶这时才觉得来透透气是正确的选择。
“也好,在家歇歇,想去了随时叫我。”白树新看王琦瑶心里不痛快,料想到她的事情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