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大合适吧？”

老何抬起镜瞪了他一：

老孙平时很少找老何“通气”上级下级之间，有什么好通的？所以老孙一说找老何“通气”老何心里就打鼓，不知这家伙要“通”什么。

“不住街还能住哪里？我想住中南海，人家不让住！”

谁知老孙也没什么大事，一开始东拉西扯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问：

老何想了半天，说：“当然想当了。”

“屋里还漏雨不漏雨？”

老孙“咯咯”地笑。后来收住笑，掏一支烟着，说：

老何看着老孙。

边回去老孙又说：“一起工作这么多年，老张这人太不够意思。”

一提屋里漏不漏雨，老何更气，说：

好的。老何不由叹息一声。

老孙一不同情地说：“谁让你级别不够呢！你要也是长，不早住上了！”

老何没有去舞，他家里还真是没有了蜂窝煤，于是给老孙打了一声招呼，请假回家找三车拉蜂窝煤去了。

老孙没有生气，还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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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说：“这不是最近中央提倡的吗？”

老孙拍着掌说：“这不就结了！只要咱们联合起来，就不怕他老张！局委会上，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刚当副局长，说话还不一定有市场！”

中午会餐，大家在一起吃。因大家不知老孙与老何“通”了些什么，也就没把这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十分闹。只是令老何不解的是，老孙背后说了老张那么多坏话，现在却亲自把老张从二楼请回来参加里的聚餐，并提议“为老领导杯”于是老何心里觉得老孙这人也不是东西。

老孙说：“这样老何，老张不够意思，对我有意见，我也不怕他。咱们也不能等着让人任意宰割。这样老何，咱们也分活动活动，找几个局里的里的谈谈，该费些就费些，成了，这里是咱们俩的，我当正的，你当副的！”

“今天就到这里，该吃饭了。估计测验还得一段时间，还来得及。不过这话就咱俩知，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老孙看着老何：“你个老张不像话。当初咱们住一个集宿舍，里外间住着，现在他当了副局长，说…老何，我不是想当那个正长，说，里谁上谁下，是明摆着的，但昨天我听到一个信息，说咱们谁当长，局里要在里搞民意测验，你看这得孙不孙！我估计这是老张的！”

老何说：“等我想一想。”

老孙说：“你真他妈的天真，现在普天下哪一个官，不是这样上去的。咱们一个屋住过，我才跟你这么说，咱们也都别装孙，我只问你一句话，房你想不想住？这副长你想不想当？”

“老何，咱们说正经的，说工作上的事。你看，老张调走了…”

老何一下惜在那里，半天才说：

老何更气：“我想当长，你们不提我！”

老孙说：“别听他妈的胡扯，老张提副局长，又测验谁了？他当了副局长，不好事，倒还故意踩人，心有多坏！他跟我过去有矛盾！”

老何一愣：他调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饭吃到两，散了。下午单位不再上班，有舞会。大家脸都红扑扑的，但没有醉。唯独女老乔因为这两日心情不好，显得喝得多了些；不过喝多以后，似什么又都通了，心情又好了起来，也跟着一帮年轻人到二楼会议室去舞。

老何这时不必待的神情：“那还用说。”

老孙笑了，知老何要想一想，就是回去和老婆商量商量；而只要和老婆一商量。他老婆必然会支持他跟老孙，于是放心地说：

“四月十五日那场雨，你去看看，家里连刷牙杯都用上了，为这还和老婆打了一架！姑娘都十八了！”

“你还住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