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节后上班，果然办公室搞民意测验，看这办公室谁当chu1长副chu1长合适。测验时，组织chu1来了两个人，发给每人一张纸条，让在上边写名字。并说，人选不一定局限在本办公室，别的chu1室也可以选。说是民意测验，其实也就几个“民”：老何、女老乔、女小彭和小林。老孙属于回避对象，不在办公室。组织chu1的人说：

“写吧，背靠背，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

老孙一个人在走廊里走，想着屋里的情景，心里像小猫luan抓，luan糟糟的。他知dao单位要搞民意测验，但没想到这么快，一过“五一”就搞，让人措手不及，没个活动的余地。他以为这又是老张chu的主意，心里十分窝火，骂老张真不是东西，一条活路也不给人留。原来老张在chu1里时，他是与老张有些矛盾，但现在你副局长都当上了，何必还念念不忘，苦害这些弟兄呢？其实这次是老孙错怪了老张。搞民意测验是老张提chu来的不错，但动作这么快，却不怪老张，是组织chu1自己搞的。原来组织chu1也没想这么快，准备搁到五月底，但chu1长在四月三十日那天犯了痔疮，联系好医院近期要动手术，动手术要住一段院，故chu1长想在动手术之前，把chu1里的事情清理清理，民意测验就这么提前了。但老孙不知dao“痔疮”情况，仍把帐记到了老张tou上。岂不知这些天老张正为自己当了副局长jing1神愉快，gen本不会guan其它luan七八糟的事，去苦害别人。

但不guan怎么说，这事情给老孙弄了个措手不及。原来老孙准备和老何联合起来“五一”后分别找几个局领导甚至bu领导谈谈，让取消这次民意测验，现在看zuo这项工作是怎么也来不及了。老孙退而求其次，五月一日上午听到消息，下午找到niu街老何家，讲了这么一个消息，然后说既然找局领导bu领导来不及，只好找被测验的人了。于是分了一下工，老孙负责找女老乔，老何负责找女小彭和小林，对他们晓以大义，关键时候要对同志负责，不能不负责任地luan填。在这件事情上，老何一开始有些犹豫，后来是准备跟着老孙干一场的。因为他回家跟老婆一说，老婆十分支持，并说老孙拉他干这事，证明老孙看得起他！不过老孙到他家一说情况发生变化又这么复杂，老何脑jin又有些发懵，后来经老孙又开导一通，老何才又重新鼓起了劲tou。当天晚上，老何便去到女小彭家里找女小彭（an老孙的jiao待，去女小彭家还不能让老张看见，他们住一栋宿舍楼），今天一上班，老何又赶忙拉小林下去“通气”“通”了半天，耽误了到食堂打早饭，老何仍没有将事情向小林“通”清楚。小林只是hanhan糊糊听chu，他入党的问题已经快了（这消息昨天已从女老乔那里得知），接着又说chu1里谁当领导待会儿就要搞民意测验，届时要注意。注意什么，老何并没有说清楚。虽然老何没有说清楚，但等到组织chu1来办公室搞测验时，小林毫不犹豫地在纸条上写上了“chu1长老孙副chu1长老何”的字样。写老孙老何并不是小林弄懂了老何的意思或他对老孙老何有什么好gan，而是因为他听说自己快要入党，不愿意本办公室的党组织发生变动，不愿意再从外边来一个什么人。组织结构一变动，有时会带来一个人命运的变动，这一点小林终于明白了。

等大家填完纸条，组织chu1的人就带了回去。女老乔又找小林下去“通气”问：

“你填的谁？”

小林这时学聪明了，反问：“乔大姐，您填的谁？”

女老乔撇撇嘴说：“有人亲自找我，想让我填他，我偏偏不填他！我填的全是两个外边的！”

小林说：“我填的也是外边的！”

女老乔很高兴，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回到办公室，女老乔又找女小彭“通气”谁知女小彭还记着以前跟女老乔的矛盾，不吃女老乔那一tao，一边对着镜子抹口红，一边大声说：

“我爱填谁填谁，组织ch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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