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小彭的话,又刺怒了女老乔。女老乔看女小彭得意忘形的样,心中发气:你女小彭连党员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党的事呢?小林不党,还用得着你“通气”?接着由对女小彭生气,又转移到小林上;你小林正在积极党,不埋好好工作,尽些拉帮结伙的事,和女小彭挂上了,给她带蝈蝈,跟她“通气”;还背着我跟老何挂上了让他们发展你党。有别人你党,就用不着我了,就和女小彭串通起来气我。好,我看你依靠别人,能顺利得上党!这小表面老实,背地倒那么多“五一”节还结结给我送礼,现在跟领导一趟差,攀上了枝,就把我老乔给甩了。我是党小组长,看你能逃过这一关不成!女老乔自己在那里边想边生气。后来女小彭去解手,女老乔无意中犯了老病,就报复地去小彭座位坐下,去翻她的屉。正翻着,女小彭来,原来她不是解大手,是解小手,提前回来,看到女老乔在翻自己的屉,大怒:
“算了算,老乔这段不太好,大家要谅她!”
“告诉你小林,你以后少挨我!小小年纪,怎么学得这么两面派!”
刚说完这句话,小林又后悔这句话说得不得,什么“不要”?是说(病)“不要”还是说受了女小彭欺负“不要”?果然,女老乔没领他这个情,倒回狠狠瞪了小林一:
女老乔仍张说不话。这时老孙老何都回到办公室,和小林一起去劝解。女老乔仰脸看了一圈众人,突然也发怒了,那怒似乎是对着众人:
老何新换了一架金属框镜,不时拿下来用衣襟。这时也着镜说:
乔方向努了努。但女小彭并不理解小林的意思,倒理解成让自己注意女老乔———于是,女小彭作一不在乎女老乔的神情,更加大声地说:
“乔大,不要吧?”
“你们有什么了不起!”
“娘啊,这日啥时能熬呢?”
小林怔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来。等回过味来,女老乔早不见了。小林只好叹息一声,沮丧地一个人下楼去。这时他伤地想,他怎么和这么几个凑到一个单位!当初毕业分,如果分到别的局,就一辈见不着这些鬼男女,就是分到了这个局,如分到别的办公室,也见不到这些鬼男女。可偏偏就分到这个办公室。回又一想,如果分别的单位别的办公室,天下老鸦一般黑,又能好到哪里去?边想边叹息,回到家里。
接着站起,一脚踢翻自己的废纸篓,双手捂脸哭着去了。
其实女老乔翻女小彭的屉是无意的。现在经女小彭一声当断喝,才明白自己在翻女小彭的屉,一时怔在那里,竞答不话来。
“住手,老乔!不准翻我的屉!”
“看她以后再翻人家的屉!”
女小彭站到女老乔面前,得理不让人地训斥,也是对刚才事件的报复:
回到家里也不轻松。宿舍下又堵了,合居的那一家女的在另一间屋里发脾气,他这边屋,女儿“哄哄”在哭,母亲患了冒,妻坐在床边落泪。小林想;
女老乔哭了,女小彭笑了。笑得“咯咯”地,说:
“老何说,还让我向你学习呢!”接着又“哈哈”大笑“可我不了党,看谁把持着党的大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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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没有说话。他知,今天女小彭跟女老乔冲突,不是好事,对女小彭没什么,但最后结果不能不落到自己上,女老乔会对自己生气因为今天这场冲突,多多少少是因为自己引起的。下午见女老乔回到办公室,两红得像两棵桃,手又捂着肚(说不定病又犯了),心中更加不安,一边埋怨女小彭这女人太冒失,一边就想找机会安女老乔,以弥补今天的损失。可办公室坐满了人,女老乔又铁坐在那里,不去解手,小林也找不到机会。后来好不容易下班了,小林便走几步,与女老乔一起去坐班车。着看前后无人,便挨着女老乔的说:
老孙仍在想自己的心平不知哪又让他不顺气,皱着眉敲了敲桌:
“你翻什么,你翻什么,我问你翻什么!你脑发昏了是不是?那么大年纪了,怎么不长息,怎么偷偷摸摸翻人家的东西!”
“算了小彭,看办公室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