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小林来到这里以后，是最埋苦的一个。一言不发，抬大立柜，搬盆，抱坛坛罐罐，累得一汗。老张老婆是个长着蒜鼻的女人，也过意不去地说：

“歇歇，歇歇，看把这小伙累的！”

由于来了两辆卡车，帮助搬家的人又多，所以一趟就把东西搬完，拉到了局长楼。来时老张老孙老张老婆老张女儿坐到了驾驶室，其他人坐在车上。老何跟小林坐在一起，老何说：

“本来今天不想来了，反正在家也没事，就来了。”

小林没有说话。

到了局长楼，开始往上搬东西。老孙不搬，跟老张老婆上去规划屋。小林随着上去看了看老张的新居。乖乖，五居室，一间连一间，大客厅可以跑，电话已经装上。有厨房，有厕所，厕所还有个大浴盆，厨房煤气，不用再拉蜂窝煤。小林看这房有些发愁：他们一家三人，怎么住得过来！还是当局长好。当局长果然不错。小林便觉得这次来帮搬家没有来错。

到了中午，一帮人将东西搬齐，老孙指挥各方面摆好，果然摆得整齐有序。老张“哈哈”笑，说老孙真有布置房的才能。老孙着烟说：

“屋里还缺塑料地面，不然摆上更好看。”

这边布置完毕，那边老张女儿已经用煤气好一桌菜，请大家吃酒。老何拍拍两手尘土说：

“老张可真是，帮搬个家，还饭。不吃了不吃了！”

老张上前拦住他：“老何，忙了一上午，不能走，不能走！”推他去洗手。

大家洗了手脸，就在客厅里吃饭。喝了些白酒，喝了些酒，还喝了些啤酒。老孙喝得满脸通红，似有些微醉，两泪汪汪的。但没有说什么。老张老婆关切地问：

“要不要躺躺老孙？”

老孙说：“不用不用。今天帮大哥搬家，兴，喝得多些。”

老张说：“没喝多，没喝多。”

饭毕。大家辞行。老张待司机，让把大家都送回家。老孙是骑自行车来的，就径直骑车先走了。大家走后，老张上厕所，发现小林还呆在厕所里。原来小林吃过饭，发现厕所桶内还有几片黄黄的污碱没有刷净，就没有跟大伙走，自己悄悄留下，来收拾它。他先例上硫酸，然后用铁刷来刷，老张上厕所看到这情形，不禁有些动：

“小林，你怎么还没走，你怎么这个，快放下，让我来！”

小林用胳膊袖着上的汗说：

“快完了，快完了，你不用沾手！”

小林将桶收拾净，又将刚刚谁扔到便纸篓里的几块腔卫生纸端去倒掉。从那几块脏纸里，小林发现一块卫生纸条，上边红红的血。看那血的成，不像是老张老婆的，可能是老张女儿的。但小林没有过多的联翩浮想，顺着垃圾就倾了下去。

小林将脏纸篓送回去，老张已经将一盆洗脸准备好，让他洗手脸。洗过手脸，老张又让他再坐一会儿，亲自给他倒茶，削苹果，剥糖。小林看老张为他忙这忙那，心里也有些激动，说：

“老张，你也累的，歇歇吧！”

老张老婆过来说：“今天搬家数这小伙踏实，看给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