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宸看着她。
“以我的名义给舅舅传话,让他一定务必宽待礼遇秦钰。另外,你派人避开舅舅,和秦钰单独暗中接,联合秦钰。”谢芳华毅地。
“皇帝是龙,秦钰将来未必不是另一条龙。他如今看似是绝境,也未必不会反击回朝。”言宸沉默片刻,问“你确定联合他?”
“就算秦钰是龙,也还是一条小龙。”谢芳华,冷声“就算皇上一直找机会对忠勇侯府和谢氏下手,我也要在他没下手之前找一条路来。而最好的路,就是皇权更替。接班人斗个你死我活的话,他对付忠勇侯府和谢氏的心会不会缓一缓?或者打消,或者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安排被我所掣肘也说不定。”
言宸颔首“有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虽然如此大雪,英亲王府的护卫稍微有些懈怠,但不过也就是瞬息之间,你不宜暴,今日来这里已然是冒险了,还是不要多待。”谢芳华促。
言宸,看了她一,不再多留,轻轻一个纵,翻墙了落梅居。
墙上厚厚的雪没有被惊动一儿,只他坐的这颗树被抖落了数片雪。
谢芳华挥手,一风雪猛地卷起,半个院的雪被掀起了一层,梅树上的雪瞬间被抖落了很多,又被落下了很多。白衣人在树上待过的痕迹掩藏,分毫不剩。
她拍拍手,转回了房间。
刚回到房中不多久,秦铮和听言一前一后回到了落梅居。
“嗨,这雪下得可真大,要是这么下个三五天的话,城外的官和山路怕是会封个十天半个月。”听言了屋,放下伞,嘻哈地到炉边烤火,看到火炉上新煮的茶,兴地“听音,你可真够意思,又给我新煮了茶来喝,谢啦。”
谢芳华笑着。
秦铮扫了谢芳华一,忽然问“可有人来过?”
谢芳华面不改地摇摇。
秦铮转了屋,脱下被雪打了的外衣,换了一件净的袍,又走了来,和听言一起围坐在火炉旁喝茶。
“这么大的雪,都在屋里猫着呢,公没见咱们府里除了我们,连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吗?哪里会有人来?”听言搓着手“真冷啊,我最不禁冻了。”
秦铮扫了听言一,没说话。
谢芳华静静坐着,偶尔拨一下铜壶里面煮的东西,面上看不分毫痕迹。
傍晚,听言回了自己的屋。秦铮也了最里屋,谢芳华给火炉里埋了两块实的炭火,也早早就上了床。
夜,不止整个落梅居安静,整个英亲王府,甚至整个皇城都极为安静。
第二日,清早醒来,大雪已经封了门窗。
谢芳华向屋中的沙漏看了一,正是每日秦铮起床练剑的时辰,但屋中一片昏暗。
这么大的雪,不知里面的人是否懒一日?
她正想着,里屋传了穿衣的动静。
谢芳华闻声知自己不能再懒床,也只能起穿衣。她刚穿妥当下了床,秦铮便从屋中走了来。瞅了她一,“照旧练剑!”
谢芳华。
秦铮来到外屋,伸手推了一下门,没推动,他猛地用力,门咯吱一声,雪簇簇落下,才勉开了一条,他向外看了一,门的雪堆积的几乎与房檐一般,整个门都被雪堵住了。他忽然笑骂“大雪都封门了,岂能不封山?听言这个乌鸦嘴!”
谢芳华拢好发,走中屋,便看到秦铮腰间的剑砍雪,她翻了翻,没吱声。
秦铮砍了两下,只给门堆积的雪山劈两印。他回,见谢芳华在撇嘴,他瞪“你可有办法?”
谢芳华摇摇,就算她没办法,也不会傻得拿剑去砍,什么用?白费力气!
“那就没有资格笑话我笨!”秦铮对她。
谢芳华撇开不看他。
“公,公快来救我啊,我不去屋了。”外听言的喊声忽然传来。
秦铮扔了剑,没好气地嚷回去“爷还不去屋呢?叫嚷什么?自己想办法!”
听言顿时没了声。
谢芳华心里好笑,这么大的雪,生生把人都关在屋里,也是百年罕见了。
秦铮皱眉看着门的雪,忽然对谢芳华“我们将门卸了,合力用门推雪,你说怎么样?就不信推不动这堆雪。”
谢芳华,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秦铮得到她赞同,说就,转就将门给卸了,然后自己抓住一面角,将另一面角递给她“我喊开始,我们一起用力推!”
谢芳华,抓住木门的一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