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眉。
“天太黑,小人没看清楚…”那人。
“有谁看清楚了,来说!”英亲王脸发寒。
“小…小人看清楚了,铮二公拽听音…听音甩开了二公,二公没站稳,就摔倒了…”又一个人结结地说。
“确实?”英亲王怒问。
“小人的确看得清楚,不敢胡言语。”那人哆嗦地。
“来人,将听音给我押下去打!”英亲王爆喝一声。
有人听命冲上前,伸手去拽谢芳华。
“别拽我娘!”秦铮蓦然大叫了一声。
上前伸手的人猛地一僵。
英亲王也是一僵,哭着的英亲王妃更是一僵。
兰吓坏了,回过神,连忙“二公,您抱着的是听音姑娘,王妃在您旁边呢!”
秦铮哼哼了两声,喊着疼,死死地抱着谢芳华,就是不松手。
兰见此情形,看向英亲王,英亲王没料到是这个情形,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呆呆的,片刻后,才回过神,伸手去拽秦铮“铮儿,娘在这里。”
秦铮脑袋搁在谢芳华肩膀上,中哼唧“疼…别碰我…娘…”
英亲王妃蓦然止住手,心都快碎了,他想起了八年前他丢失了两天回来的时候全脱了一层,几乎认不人,见到她后就昏倒了,烧昏迷喊着“娘,我疼。”的话来,又想起五年前在京郊被一只疯狗给咬了,当时整个小都给咬烂了,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喊“娘,我疼。”,又想起三年前喜他的德慈太后殡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冬天,他在太后的棺木前着大雪跪了三日夜,后来她怕他跪伤了,拉他起来,他也是这样喊着“娘,我疼。”,如今又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如针扎的一般地揪了起来。
“分开他们!”英亲王恼怒地吩咐。
“都住手!谁敢给我上前,仔细你们的脑袋!”英亲王妃忽然站起,泪的脸上怒意明显,转过对英亲王“王爷,你没看到铮儿说疼吗?还让别人挪动?你想要他死是不是?”
英亲王怒意一僵“你说的什么话?我如何会盼着我的儿死?”
英亲王妃冷哼一声“多少年了,你只知他不听话,不乖巧,不孝顺,不尊父训,却从来没想过他几次险些死里逃生,你几次险些丢了儿吧?”
“你在说什么?”英亲王板起脸。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你!如今是等着太医来的时候,你却这时候不关心铮儿,只想着惩罚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儿?”英亲王妃疾言厉“八年前,铮儿丢失了两日,我派人找了两日,那两日你在哪里?你在翠红楼!醉倒在歌的房里!五年前,铮儿在京郊被狗咬得险些废了一条,你在哪里?你在府中忙里忙外给你的大公请太医瞧病,三年前,德慈太后殡天,铮儿因为守了三日夜染了寒疾。在送殡的路上昏倒,你当时了什么?说他不争气,太后白疼了他,送殡这么短的路都持不了。这么些年,你除了指责他还是指责他,你还过什么?”
英亲王后退了一步,脸发白。
英亲王妃失望又寒冷地看着他“你心里只有一个大公,只他一个人是你的孩,我的铮儿不成样,你若是再看他不顺,可以休妻,可以赶我们娘俩门,你的爵位谁稀罕!谁要谁要去!”
“紫箐,你胡言语什么?住!”英亲王沉怒,承受不住地打住她的话“我何时不当他是我儿了?之责之切,你不明白而已!”
英亲王妃猛地转过,不再看英亲王,不停地轻颤。
下人们都吓蒙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垂着不敢抬起,恨不得将耳朵捂上听不见声,更恨不得将嘴堵上不让气。多少年来,即便在英亲王府当差了几十年的老人,从英亲王妃门那日至今,从不曾见过英亲王妃如此对王爷发过脾气。她虽然护着铮二公,但多不给王爷好脸,不让其房,过后却依然言笑晏晏,待下人也和气心善,没人见过怒火中的英亲王妃。
如今见了英亲王妃怒火,他们恨不得将珠挖去,从没见过。
“王妃,您快别气了,太医来了,还是赶给二公看病要。”兰上前扶住英亲王妃,也忍不住红了眶,这些年王妃的苦她都看在里,王爷对王妃不是说不好,总觉得欠缺了什么,王妃本来也没求他全心全意,但是二公却是王妃的肋。
英亲王妃闻言立即,看向门被一个侍卫架来的孙太医急“孙太医,你快来,快救救我的铮儿。”
英亲王也立即对孙太医看过来。
“王爷,王妃,您们先别急,老夫这就给二公看诊。”孙太医被英亲王府的侍卫一路夹着跑来,胃里被颠倒了个七荤八素,虽然一肚怨言,但是也知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脚落地,他晃了晃,勉站稳,连忙走到秦铮边。
谢芳华心里将秦铮骂了千百遍,这个祸害明明就只是将脑袋摔了个包,小时候谁没摔过?至于疼成这样?还惹得父母打架?
秦铮此时不知是被父母打架给镇住了还是如何,一声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