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的好女儿!”
“我扶您回府吧。”金燕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再多言,上前搀扶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着她,嘴哆嗦,可是半天,脸僵惨白,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女儿无意伤您的心。”金燕看着她,对她“我只是想就这件事情来说,当年,您是自己选择的路,自认为比起去北齐,荣华锦绣,可是没想到,爹却那么早就去了,让您空守这么多年,还要一直守下去。所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天定的,没有什么路是一定对的。今日我选郑孝扬,无论他如何不好,我也已经选了,它日,即便悔断肝,我也会自己承担。正如您一样。”
“你…”大长公主气怒地看着金燕,浑发颤“你这是在对娘说话吗?”
“您独守空房,年纪轻轻便为爹守寡时,可曾后悔过?这么多年,明里虽然无人敢对您言语半句,可是背后却总是有人说忠勇侯府小谢凤聪明果敢有家国大义,而您自私自利,没有为皇室公主的自觉,享受着皇室庇护的荣华富贵,却没为南秦皇上过什么。女儿不信您不知。”金燕看着大长公主的面由僵变得难看,她叹了气“你可能没后悔过,但是女儿却不想将来后悔。”
大长公主面一僵。
金燕看着她,忽然低声说“娘,当年嫁去北齐,本该是您的责任,可是却由忠勇侯府小谢凤代替了您。您则选择了父亲,可是,父亲早早就薄命扔下您去了,南秦皇室的规矩,公主嫁后,不能再二嫁。这么多年,您快乐吗?”
大长公主伸手指着她,气得说不话来。
“他就算不好,全天下都觉得他不上我,那又如何?他总归是在最恰当的时间被我选中的人。”金燕。
大长公主面一变,顿时又大怒“你疯了是不是?他那么个混账东西,有什么好?”
金燕看着大长公主,依旧摇,声音淡淡“他若是死在暗牢,我给他守寡就是。”
大长公主一喜“你想开了?已经找皇上取消婚约了?”
金燕摇摇“我自然不会为他伤心。”
大长公主听闻她如此说,面稍霁,但见金燕面无表情,她上前一步,缓和了语气“燕儿,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得上你?皇上将他关暗牢最明智不过,他既然有脸这等事情来,就没想过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你无需为他伤心。”
“自然是当真,女儿虽然不怪他,但是他如今毕竟是朝堂史官,光天化日之下逛青楼,有违史官德政品行。更何况娘找了御史台的一众大人们弹劾,皇上如何能不置?”金燕淡淡。
大长公主一愣,暗牢比天牢还可怕,她自然知,怀疑地看着她“当真?”
金燕看着大长公主,一副恨不得皇上已经下旨杀了郑孝扬的模样,她叹了气,对她“皇上下旨,将他关暗牢了。”
大长公主刚走到太后门,便迎面见金燕缓步走来,她脚步顿住,立即对她问“郑孝扬呢?皇上怎么置他了?”
太后无奈地看着她,想了想,抬步跟了去。
“我怎么能不急?”大长公主拂开太后的手,匆匆了门。
太后伸手拦住她“你先别急,你刚刚倒了,才醒过来,要仔细。”
“不行,我必须立即去御书房,我不在,燕儿护着那个郑孝扬,皇上没准就不会罚他了。”大长公主说着,立即下了床榻,就要往外走。
太后摇摇。
“皇上怎么置那个混账东西?”大长公主又立即问。
太后暗暗叹了气,所谓养儿父母心,她连忙“你先别急,你没睡多大一会儿。郡主和郑孝扬如今应该还在皇上那里。”
大长公主醒来后,发现是在太后里,腾地坐起来,一把抓住太后“燕儿呢?那个郑孝扬呢?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