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的这间公司诞生在一间2o平方米、分成里外间的小*平房里,这里原来是计算所的传达室。很多年后,在中国,它常常与惠普的那个著名的斯坦福车库一起被相提并论。柳传志后来回忆说“它的位置在计算所西大门的东边,房是砖砌起来的,外面是灰的,里面被隔成两间,泥地面,石灰墙,房里没有写字台也没有电脑。外屋有两个长条凳,沿墙角一字排开,里屋有两张三屉桌,桌条凳都不用钱买,是人家不要的破东西。”全公司有11个人,全数过了4o岁,唯一的技术专家是另一个副经理张祖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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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柳传志被选中担任主日常经营工作的副经理。在计算所里,他的学术才能从来没有显现来,但是他的理才却得到了同事们的认可,对于经营工作,中国的科技人员从来缺乏自信和情,柳传志却正好相反。在上任前,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找柳传志谈话,问他对公司有什么打算,他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我们要成为一家年产值2oo万元的大公司。”
在当时的中关村,最名的是陈先,而最知名的公司是“两通两海”,信通、四通、京海、科海,它们的创办人无一例外都是中科院的科研人员。在知识分成堆的中关村,这是一群个张扬的另类,京海的创建人王洪德是计算所的工程师,在给中科院的报告中,他毅然决然地写:“无论什么方式,调走,聘请走,辞职走,开除走,只要能去,都行。”而创办了四通公司的万南,则到张扬自己是“民办企业”和“无上级主”跟这些创业者相比,那时还寂寂无名的柳传志则显得要低调得多,善于借力和妥协的个让他比其他的人都要走得远。从一开始,柳传志就没有完全割断公司与计算所之间的“母关系”,他不但不想那么,甚至在很多时候更希望化这若即若离的血缘。当时,公司的启动资金是计算所拨给的2o万元,联想的资产质是“国有企业”,王树和、柳传志等人的任命都要获得中国科学院的批准,公司的员工可以在计算所内继续享有在专业技术职务和工资方面晋级的权利,公司可以无偿使用计算所的研究成果,甚至可以使用所内的办公室、电话及所有资源。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公司从银行贷款,全以中科院计算所为“合同的申请借款单位”,又以中科院开局为“担保单位”,这自然解决了早期的资金来源问题。在充分享受了国有资源的同时,柳传志则在财务、人事和经营决策的权力上,享有相当的自主权。这是一十分混杂的状态,似乎没有人想把它理清楚,只有当联想日后逐渐壮大之后,它的资产归属才变得了起来。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个脐带连着母的新婴儿。
当柳传志下海的时候,中关村已经有4o家科技企业,并在北京城里拥有了“电一条街”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