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以理解的人类世界…斑斑吱吱嘎嘎的晃晃脑袋,又走回屋里去,今天泰蒙先生送来了一大块新鲜的,给小主人熬汤喝正好。
豆生当时心里就莫名其妙起了个念,想着,如果我能把这个小孩儿抱回家里去养,那该多好啊!
听到君海澄的话,豆生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不过之前是因为生气,这次则是因为害羞。
虽然嘴馋,但君海澄还是颇为不舍地把蹄放回篮里,拿树枝叶重新遮盖好,这要卖了换生活费的。
“啊,唉,澄澄!”豆生终于回过神来,阻止他的动作,固执地“这蹄本来就是摘给你的,你还送过我爷爷治疗旧伤的药,我爷爷都说用了之后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难我就不能送你一果吗?况且,从我们这里到黑石镇起码要走一天一夜的路,到时候这蹄都蔫了,卖也卖不了好价钱,你不要,你不要我就扔掉好了,鬼才留着它。”
话说,一个虽说不上人大但也有一米五多的少年,在一个短手短脚的小胖墩面前,忸忸怩怩的闹脸红,这画面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至少门清倒垃圾的斑斑是这样认为的。偏偏两个当事人都不觉得,大的继续对着小的脸红红,小的则揣着包脸用十分“和蔼慈祥”的神看着大的。
豆生就傻愣愣的看着,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死后升天了。
因此君海澄对这份友谊还是蛮珍惜的。
当然,后来知他是黑巫医的宝贝儿后,豆生就被打击得再也升不起这个念,德兰的手术刀会告诉你什么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后再活、活后再死,最终死的不能再死的!
君海澄当然不知人家正在回忆当初,并且曾经还有过“绑架”他的念,只不过碍于德兰爸爸的威慑力实在太过大了,才迫不得已放弃了。
忽然一阵狂风来,落了满树金黄的梧桐叶,也了地上那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梧桐叶,辛苦半天的成果就这样没了,小孩呆了呆,正当豆生以为他会生气会哭闹时,他跟小老儿似的,云淡风轻地叹了一气儿,又不不慢地捡起了树叶,捡起了一片一片又一片…
院里大的梧桐树下,一个穿着半旧的梅红薄袄的小孩,正蹲在树底下,认认真真地捡树叶…蔚蓝的天空,金黄的梧桐,梅红的衣裳,更衬得他眉目如画,肤白若玉,如仙童。
一副你敢说个不字我就…耍赖给你看的样!
脸红了半天,豆生才吭吭哧哧地:“对哦,我们是朋友…”
虽然才认识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他们确实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了。
豆生想,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他在黑巫医家的杂间里,那张的木板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透过打开的窗,看到的那一幕。
被这噼里啪啦一串话砸下来,君海澄眨眨睛,好吧,这样推来让去的实在没意思,不就是几个果吗?以后要是豆哥有什么困难,再尽力帮忙就是了。
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朋友的陪伴所带来的乐趣,与长辈的护所带来的觉总是不同的,比如说,他看到爸爸和爹就想向他们撒,看到豆生就想让他向自己撒撒,好让他重温一下上辈当大人的觉…囧。
不过,他们还是成为了朋友,他豆生也有朋友了,虽然是个还没长大的小朋友,嘿嘿嘿…“豆哥,豆哥!”君海澄颇为苦恼的托着小下,怎么突然发傻了?现在的孩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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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很多时候,君海澄常常在豆生上看到自己昔日的模糊影,曾几何时,他也像这个十五岁少年一样,在恶劣的环境里,那样努力而倔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