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夙疑惑了,思绪良久,无解,于是将埋书本找答案去了。
不过也正是个人魅力太大,引了一大批忠实的追随者,连维洛斯家族的继承人克里琴斯都曾经公开承认过,除了元帅,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令骄傲的他衷心折服。无数的年轻人将他当成神来崇拜,骄傲而挑剔的自然人鱼一个个芳心暗许,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在军中,他是绝对的存在,甚至皇帝的命令也不及他的好使,说声造反,没准皇帝就换人了。对于许许多多不是纳索的人来说,他们往往只知纳索有一个威名赫赫的元帅战琰,而不知纳索的皇帝姓甚名谁。
公孙夙对这说法嗤之以鼻,皇室的情,是最虚伪、最不可靠的东西,会相信这天真说法的人,肯定没有经历过那些大家族里勾心斗角的洗礼,没有见过那些残忍无情的暗面。没有硝烟的战场,可不是听起来那么简单的。
战谦哈哈大笑:“不是我怀大量,而是我会怀疑这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但绝对不会怀疑阿琰对我座下这把椅兴趣,他们想要阿琰皇帝,也要看看阿琰愿不愿意领这个情。你没看到他都烦了,直接跑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给我。唉,不是所有的人都稀罕皇帝的,彼之糖,我之砒霜,当初阿琰…我还不理解,如今算是明白了,坐了这个破位置,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他…到底比我聪明。”
当一个人的声望和势力达到这地步,对于统治者来说那就是一颗安防在枕边的不定时炸弹了,自古帝王最多疑,古往今来,因为功震主而死的名将贤臣不知有多少,为人臣者,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大的才能,而是你要懂得把握一个度,把握得好了,官自然得舒服,把握得不好,麻烦来了,也掉了。
刚上任三个月的皇帝战谦,也狠狠地打了一个嚏,无奈的扯过纸巾,拧拧鼻,苦哈哈地长叹,谁那么有空,又在说本皇的坏话?啊?
战谦不在意的摆摆手:“我没有生气,实际上不只那些老臣,还有很多很多人都认为我不如阿琰,事实也如此,他们想拥护战琰称帝,也无可厚非。”
战谦笑笑,他五官偏俊雅,笑起来十分好看:“那些人还是那样?”
总赵鸣赶用调节上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陛下日理万机,别凉着了。”
公孙夙清冷一笑,平凡的面孔一霎那间竟是无比生动:“放心,祸害遗千年,元帅要是那么容易死,黄土陇上早就生了几丈的青草了,哪里还能逍遥自在到如今?那么容易死,也不值得这许多人追随了。”
如果他和战琰换了一个位置,他绝对不会这样,为了朋友下,怒皇帝?虽然有回报,但风险太大了,不是不敢,而是价值上不值得,从
“是陛下怀大量。”
说实话,在公孙夙里,自家元帅那简直功得不能再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皇帝战谦竟然从来没有过什么阻挠的行动,在军中事务上甚至完全放权,只是偶尔才会过问一两句,问的也是一些无关痛的问题。难他真的不怕吗?还是像一些所谓的政治评论家所猜测的那样,这是兄弟情的表现?哥哥疼弟弟,弟弟无以为报,就泪盈眶的为哥哥守护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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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浮虹城溜溜达达觅的战琰狠狠地打了一个嚏!仰天长啸,到底是哪个小兔崽,三天两来扎本帅的小人哪?!啊?!
“是。”赵鸣小心地,看看战谦的脸:“陛下大可不必为那些人生气。”
那,原因是什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谋诡计?若说是养一猪要把它养了再杀,元帅这猪重得快赶上半个纳索了,还不够?
,被元帅知…好吧,他会比追杀他的人兴奋一万倍,完全不用睡觉…只是,元帅虽然武力,但也只是一个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到时要是被人趁虚而,那可就大了。
摇摇“不就是对班杰明跟克里琴斯他家二叔勾结的事推了几把吗?凭克里琴斯的本事,难还吃得了亏?真是的,为了一个下,竟然这样整自己的皇兄?”中抱怨,但从战谦中依然可以看一丝赞赏与向往。
战谦走到落地大玻璃窗前,负手远望:“那些帝国大臣上说着是为了阿琰好,想为纳索选一个明君,其实也不过是一帮利熏心的人,都是为了利益罢了,我这个新主不会像先皇那样念旧情,容忍他们作威作福,他们一个个的手脚又太不净,连我母后的死都有他们的影在里面。如今怕了,没路走了,才会将阿琰拖下。哼,只是这些人太蠢了,阿琰是什么格,往好里说是格独特,往坏里说那就是一披着人的恶,连先皇都怕他三分,哪里会乖乖他们的靶?不过他也小气,死都不肯直接帮我砍了班杰明,非要留着让我疼,班杰明啊,这老东西,罚得重了,让人说刻薄,罚得轻了,又损自己的威名,啧!”
赵鸣静静地听,他知自己此时保持沉默就好。
纳索帝都,皇城,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