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凌宣熙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透,屋内没有开灯,纪博殊也不在。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够清晰地听见每一次滴掉落的声音,大概是傍晚被突然掉的那试剂吧,她想。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破旧的、像是仓库的地方,屋里到都是灰尘,上方的墙沾有密密麻麻的黑斑,墙角布着大大的蜘蛛网,脏而空旷。
姜盛倒是不介意凌宣熙的举动,他兀自靠到椅背上,重新拿起刚才的针抚摸起来“你应该听说过Alprazolam吧?我只是在你这两天的滴里面加了些Alprazolam的成分而已。”
凌宣熙一惊,恶狠狠地推开姜盛,不过因为使不上什么劲,他基本没有动。
不对,哪里了问题。凌宣熙拼命地让自己醒过来,这觉她很熟悉,可一下又说不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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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盛,我跟你似乎没有过节。”凌宣熙沉声说。除了不能自由活动以外,她的没有什么异样,如果四肢无力不算异样的话。
他似乎不急着说话,只是不停地玩着他的针。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普通到凌宣熙走在北京的街随可见。他今天没有镜,看上去跟平时有一不同,却还是斯斯文文的样。斯文似乎是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词语,如果还有,大概就只剩下礼貌温和。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
“你给我注了什么?”凌宣熙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十分难看,她似乎真的在以前跟他接过,只不过这会儿想不起来。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凌宣熙慢慢地睁开睛。的白炽灯晃得她很不舒服,她伸手挡了挡光线。蓝白相间的布料,让她知上是睡下前刚换的病服。
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跟自己说话?凌宣熙忽然觉得他的神不太正常。
“怎么说呢?”姜盛侧了侧脑袋,似乎在思考的样“说起来有些话长。”他看向凌宣熙“凌小现在应该有些乏力吧?”
事实上,这之后的两天里,她都发现自己的门外守着两个人,纪博殊也不知为何,暂时不答应让她离开医院。
她转过看向边的人,虽然从刚才的声音中已经听是谁,可是看到他的脸时仍然免不了有些惊讶“怎么是你?”脱而的疑惑。
这,太奇怪了。
这时,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从外面被打了开来。转过,凌宣熙看到纪博殊手里拿着吃的,外面有两个人守门。
那个被称为“过去”的记忆里,没有他。
“没有想到是我?”他上是平日里穿的白大褂,右手拿着一只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挲着。
可他下的椅跟自己躺着的这张手术床似乎还算净,至少凌宣熙刚才晃动手脚的时候没有碰到灰尘。只不过她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钢圈固定住,而从那个人的笑容里看不丝毫的心积虑与过节仇恨。
可这是哪儿?
伸手摸了摸凌宣熙的脸,姜盛温柔地说:“不要这副害怕的表情,你八岁时不是在一群成年人的心理测试中获得过第一名么,那时候的心态哪里去了?”
甲基三唑安定,眠的辅佐用药。是了,怪不得刚才的觉会那么熟悉,她曾被多次引导过浅睡眠。虽然从未用过药片辅佐,不过她知Alprazolam是常用的辅佐药,而乏力是常见的不良反应之一。很明显,自己上的用药已经过量。
“不愧是凌小,这么快就醒了。”
看了凌宣熙试图脱离枷锁的,姜盛说:“想和你叙叙旧。为了不让你逃跑,才把你的四肢固定起来,如果你因此而到不适,我很抱歉。”
“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需要引导就能从我的眠中走来的人,”他的里一丝赞许“你确实很不一样。”
这天夜里,凌宣熙睡得有些奇怪。之所以有这觉,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从床上走了下来,边有人扶住她的,不是纪博殊,但她又奇地没有排斥。她觉得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可是却没有任何疲惫的觉。再后来,她越睡越沉。
“凌小想起我了么?”姜盛忽然开问,他也不抬地瞥了一凌宣熙,然后弯了弯腰,将手上的针轻轻地推她的手臂“似乎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