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内情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此恨绵绵无绝期…”玉髓没没脑地转圈圈。“尤其是跟师尊那一段纠缠——”

般若无比意外，很难想象盘蒙神君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往。

“所以说，”盘蒙起，总结陈词。“女人总喜邪恶的男人，最终不过是自吞苦果。小般若，你说是不是？”

白宴，若他还活着，为何却没有来寻她？

“你的前世，是为师手中一件心之。”

玉髓只得着：“这上面说，娥凰神女原本与师尊有婚约，后来却移情别恋，不仅逃婚，还彻底离开天界，背叛家族，放弃了神女的份。”

盘蒙地注视了她一，施施然而去，衣袂临风舒展，仙姿焕发。

“说。”

“啊？哦。”般若无言以对。难您还不够邪恶么…

碧的弟们加起来怕是也敌不过鸦光碧沅，更别提另外两名使实力未知，绝不是好相与的人。此时唯有盘蒙方有胜算，偏偏他不提。般若虽有不满，却也明白与使为敌等于与整个界作对，万不可轻举妄动，只得忍耐。

盘蒙沉许久。“你真想知？”

“他一直都在。”般若扶额。

玉髓终日埋于藏书阁查找记载有娥凰神女的典籍，几无所得。典籍上只寥寥数笔记录，与他所知相去不远。玉髓烦恼时，想到般若提示，改查盘蒙神君相关书籍，终于查些眉目。他激动得双目泪，捧着书便飞奔去找般若。

“师—师尊，您什么时候来的？”玉髓下意识把书往后一藏。

如果在回池边的姑娘真是娥凰神女，那么一切的答案就在界。

“师尊一定是在颜笑，用表面的不羁掩盖内心的脆弱。”玉髓泪叹。“我实在不该提起这些伤心往事，都怪我…”

“继续，为师也想听听。”盘蒙抬手示意，风姿优雅。

檀溪数日后面，已是神焕发。说起受伤经过，提到熙夫人，他竟丝毫也没有晦涩之意，坦如常。

当时他与熙夫人二人独，熙夫人态度冷淡，他情急之下将她拉怀中，却恰被赵家三公发现。赵三公当他是贼，唤人前来捉捕，檀溪不得已手将他打。正在此时，来了一名黑衣女，毫不留情地对檀溪下了狠手。

难不成她也是枚拂尘？！般若郁闷地瞪向月亮。天界神仙就这么喜拿拂尘变人玩？

般若叹息。果然每个怪蜀黍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么？

般若咳了咳。“玉髓，别戏太。”

盘蒙听罢评：“中肯。她恋上了神穹合，随他去了界，如今的日多半也不好过。”

般若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的好。连盘蒙神君都觉得为难，怕是自己的前世份尴尬到了难于启齿的地步。

他说得轻巧，玉髓和般若却听了一脑门汗。

玉髓缩了缩。“其实也没什么…”

然而盘蒙微微一笑。

盘蒙好整以暇地坐在他面前，勾一笑。“纠缠？”

听檀溪形容那女形貌举止，般若确定是碧沅无疑。只是鸦光碧沅从不单独行动，也不会轻易对陌生人手，为何这次碧沅却要杀了檀溪？

“想必师尊为情所伤，一怒之下将情敌封印。然而人终究一去不复返，他如何悔恨也换不回佳人笑靥，最后也离开天界到人间游历，寄情于山醇酒之中，只午夜梦回时，独自痛—彻—心—扉。”玉髓说着说着，竟同受般住，双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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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心中微重，思绪繁杂。他的背影看过无数次，这一回却令她生些别样的滋味。

众弟听闻经过，愤愤不平要为檀溪报仇。般若知实力悬殊，以师父另有打算为由勉止住了他们的复仇之火。

我的前世如何？”

“这类野史秘闻，只可闲时谈资罢了，实在不可取信…”

“那就说来让大家乐乐。”

她没有再问，盘蒙也没有再说下去。两人行至岔路，分扬镳。盘蒙走一段后，回过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