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一惊，忽然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看来她对你来说的确很重要。”

“般若说得没错。”素音略一沉，如下了决心般：“素音愿以孔雀族之力助寻回夫君。”

“当然能。”阿的神纯真无邪，充满自信。

青姬抹了一把汗。“从前的确有些冒失——不过现在已经改了许多，再加上有孔雀族人帮忙，即使不成至少也能全而退。放心。”

她话未说完，青姬已经起来抓着发在屋内转圈。“怎么办？不成，我得去…”

“妹，你这几天有些奇怪。”青姬觉不妥。“从前你可不会如此小心。难你还放心不下的本事？”

“无论如何，”般若十分定。“明日我与你一同上路。”

窗外已是黎明破晓时，她旁空空如也。

阿气结，愤愤离开。

“怎么走？我没了法力，般若又有内伤，御风驾云都不成！”

青姬阵脚大，当下便要往外走，被般若拦住。“你这么去，连妖族的大门还没看见"便已经让人给捉了。”

般若也很意外。难不成真是那个暮云？

“当然！”她毫不犹豫。

阿恼：“忘记在于手上吃的亏了么？如今还要逞。若实在不放心，阿跟青姬去便是。”

“我们可以求孔雀族人帮忙。听闻孔雀王族中有玄雀，极擅隐匿，应当能避过妖族的耳目飞到族中。”

素音主动提帮忙，事情便容易了不少。只是般若伤势迟迟未愈，看典礼将至，青姬心急如焚。素音劝说般若留在孔雀族养伤，由青姬带几名孔雀族人乘玄雀前去，般若却执意不肯，不顾一切要与青姬同去。

“徒儿，你为何不安？”他的声音温柔醇和。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缘由。”素音神忽变。“妖族从不与外通婚，若暮云真成了族长…”

般若摇。“有些事情不对劲。你如今法力微薄，我怕——”

“捉就捉吧，只要能见着暮云…”

像青姬这样的危险人，不被人灭了才怪。

“还有五日。”

“那是因为你——上为师了。” 盘蒙从容一笑。“准备好师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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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大概因为在梦中，她全然放松，显憨。“师父，我担心他们会…”

们忘了，地上不行，我们还能从天上走。”

“我知。但还是不甘心，这么多年——”她叹了一声。“总得有个结果。”

“徒儿，你太执着。”

青姬大剌剌摆了摆手。“妹你想太多了。”

般若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声问：“你能保她安然无恙？”

“你以为被捉就能见暮云？”般若无奈：“典礼在即，妖族人会让你拐走他们的新族长么？”

盘蒙默然许久。

盘蒙神君沉片刻。“劫难天定，你如何拦也是拦不住的。”

般若又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摇：“我不信。”

“算计我也就罢了，”般若愤愤。“可是青姬不行。我很难得才有这么一个朋友…”

当晚，般若睡得很沉。她梦见静夜月沉，自己伏在盘蒙的膝上，全舒展。盘蒙的手指如羽，在她发上抚，一下又一下，令她平静下来。

“，先冷静。”般若转向素音。“可知什么时候举行典礼？”

“是么？”他怜地注视着她。“离他远一，他会伤害你。”

“我看见了白宴…”般若忽然喃喃。“他有些不一样了。”

“是啊——”般若微笑着，找到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庞上。“徒儿最近时常梦见师父。”

般若看着她，没有说话。

“暮云？！”青姬惊叫声。

翌日，素音前来探望，顺便为族人夜晚的放狼行径歉。相谈之间说起南明妖族，素音笑：“听说新任族长暮云前些日才回到族中…”

素音见二人惊诧，十分疑惑。青姬将实情相告，素音听罢动不已。

青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