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拍了拍檀溪的肩。“师弟啊,这里还凉快的不是?”
“师弟,你说师尊他对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静了一会儿,玉髓忽然发问。“难不成真是——?”
她喝了杯冷茶,脑中清醒了不少。既然她不知,不如找个可能知的人问问。
“原来是情。徒儿,你可又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般若静看片刻,合上匣,绽开笑容。“多谢王后。”
她还不知在碧岸边的那一幕,否则恐怕是要吐血。
时人群一阵动,原来是赵宁生抱了一大捧红蔷薇,朝碧的方向单膝下跪,目光情而决绝。
“般若姑娘向来除卫,此事想必不难。”鹤昔取过一只匣,递与般若。“本这里有个东西,也许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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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又一挥袖。
“只要取等邪脐内三滴血,将之滴于中情者的眉心,情自然脱而。”
般若神一振。
没想到赵宁生刚被上情,偏偏他醒来第一看到的人是她!很显然,情将见到的第一个人认作了钟情对象,导致她被赵宁生缠得烦不胜烦赶逃离了赵府。
此时,被求的“湖神神女”般若正在城北悦来客栈蒙大睡,自然也没听到赵宁生的情告白。
般若一抖,惊醒了过来。
云上清音殿。
檀溪对着再次落湖的玉髓摇了摇。“自作孽,不可活。”
鹤昔王后微微一笑。“解法嘛,自然是有的。”
檀溪蹙眉不语。
赵宁生等了一会儿,见碧方向没有动静,目失望,面越发苍白。随即他又振作神,朗声:“也罢,神女不来,宁生便效尾生抱一直等在这里,以证心诚。”
匣中一段黑香条,正是可令法力大失的菩提香。
“这是什么意思?”神君蹙眉。
檀溪苦笑。“这赵宁生怎么忽然对大师情如此?实在有蹊跷。”
赵宁生这一席话说得如同杜鹃泣血人泪下,围观人群竟然安静了向来,不时有人低声啜泣。
下一刻,檀溪与玉髓并肩于湖中凫。
他转而去,步履从容轻快。
般若,你可千万别令本失望啊。
这一回,你要怎么脱困?为师实在期待得很。
“大师这样的人,有谁会不动心?”玉髓找了块湖中石,翻躺了上去。“师尊真狠心,明知我最怕。”
盘蒙神君盯着台上的赵宁生,忽然一笑。
般若一怔。她最清楚不过,之要害正在肚脐,若从此取血,对而言绝对是凶多吉少。不过等邪自然法力,又岂能容人近取血?
檀溪叹息了一声。“师尊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师这些日不知去向,如今又了这么一遭,也不知对她而言是福是祸。”
梦中,赵宁生一把抓住她的手,柔情痴缠。“我的心肝宝贝小糖…”
众人更加动。
“师尊有所不知,此乃西方的一求婚礼仪。”不知何时泅渡上岸的玉髓抹了一把脸上的珠。“没想到赵公竟然肯下跪求婚,看来他这回还认真。”
般若对情了解不多,也不知它是否有解。赵宁生莫名钟情也就罢了,大不了躲着他走。更重要的是她拿不情给鹤昔王后,也就得不到帛山石,如何是好?
赵宁生忽然开。
檀溪心有所,情不自禁喃喃:“最是伤人相思刃,难以消受红颜毒。”
“自从与神女遇见,宁生一次品到相思情苦,方知往日荒唐。此番相思刻骨不得解脱,是报应不,宁生毫无怨尤。只是人生之短如白驹过隙,宁生不敢奢求,只愿能与神女相伴左右,一生不离。为也好,为友也罢,宁生愿舍弃一切,不求名分。还请神女怜悯宁生痴心一片,现相见。”
鹤昔送她门,笑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