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说。”
般若不禁心一痛。自从知了神君与寻之间的“白首之约”,她时常胡思想患得患失,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如果这句话是神君特意给她的提示,那么宣于简必然与人间皇者有着某联系。从他平日言行来看,他不贪恋权贵,与楚王也没什么情,为何会了楚国国师?他不闲事,为何对楚国王室如此维护?楚王立储之后,他为何急得直接跑去质问崇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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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晚都会和符蓝夫人一起用膳,用完之后会听夫人弹奏一曲,然后两人牵着手散会儿步,再回房各自读书,最后熄灯同寝。两人的谈不多,但在一起时气氛洽,般若能够想象他们之间默契十足,不需要太多语言便能相互理解的样。
她定了定神,又将思想集中在皇者之剑的线索上。
般若在他边待了好几天,通过葫芦外传来的动静判断景方君的一举一动。他喜下棋,收藏古董,武技平平,不擅长弹奏乐,却通音律。
“夫人不必相拦,我必须上看望父王。”
为王,他尚且温良有余,气势不足,更谈不上威仪天下。或者是他刻意隐藏实力?
景方君的脚步声匆匆而去。般若不由得叹,这位符蓝夫人果然是心细如发智慧过人。景方君有这么一位夫人,也不知躲过了多少灾劫。
般若在葫芦里待了快七天,还没等她想个所以然,又了岔。
七日之期尚且未满,她如果在这个时候来,会不会前功尽弃?
“千万不要多说一句话,更不要为国师求情。”
般若神一振。崇华君说过,二十二年前生的唯有晨远君和景方君。晨远君显然不是宣于简支持的对象,难真正的人间皇者竟然是景方君?
“不错!正是因为有人陷害,你平素与国师好,此刻一旦事不当,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将你与国师株连论罪。唯有保护好你自己,才能想办法为国师脱罪。”
崇华君终于下手了?般若心中一沉,却听见景方君与符蓝夫人焦急的对话。
倒是符蓝夫人,她每天鸣时便起床练武,早膳之后会前往演武场,训练符家的英军队。下午她通常会主持她的父亲与门客幕僚们的论政会,有时也会和景方君一同前往城郊视察瘟疫之后平民生活的情况,为平民们发放饭衣。她边有一群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个个手不凡。在平民之中,符蓝夫人也有相当的威信,受拥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几位王。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她不禁大意外。虽然她一直觉得晨远君不像是人间皇者,可是景方君似乎更不靠谱。有见过但凡当众说话便脸红结的皇者么?
这几天下来,般若对景方君的印象颇为改观。他是个内秀的男人,虽然不擅长表达,却心地纯善待人和煦。但尽如此,要说他是人间皇者,般若依然觉得差距甚远。
难,他知诸王中谁是真正的人间皇者?
一遭。若不是梦,神君既然特意前来,为何不顺手把她上的法术给解了?再往里想,神君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不现相见,却要通过这样糊的形式对自己提示,难他也在逃避?
下一刻,她忽然反应过来。景方君之前正换衣服,将葫芦取下拿在手中,听说这个消息心急如焚地离开,竟然就这么把葫芦给放在桌上了。
“这是为何?”景方君的声音充满讶异。“国师为人行事端正,绝不会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
“夫君,为妻知拦不住你,但你务必要答应为妻一件事。”
“…好。景方听夫人的便是。”
如今他将自己送到景方君边解咒,也许正因为他为人间皇者,有某特别的能力,比如令法咒失效。
玉髓曾经在典籍中查到,千年之前也现过一位人间皇者。那是一位风采飒飒的男,是当时陆上最盛的落族长。据说他长八尺,刚劲勇猛,手持一对千斤斧以一挡百。他不仅武艺,且智慧过人,当上族长不过三年,已将周围的落统一收到麾下,带领族人拓荒引,开山填海,造福四方。妖侵时,他带领落发起抗击,以毫无法力之将妖生生退。他甚至还发明了一名为竹弦的乐,弹奏时能引来鸾鸟。
第七天夜里,景方君与符蓝夫人正要换衣就寝,却有人慌张来报,说楚王中了毒,此刻正奄奄一息。国师宣于简被储君和崇华君当作嫌犯给抓了起来,投监牢。
这是何等威风的皇者?与之相比,景方君似乎也太逊了些。
到了夜里,般若便很有些尴尬。好在景方君与夫人的鱼之事并不算多,动静也不大,否则般若怕是难以在葫芦里熬过这七个夜晚。
如果把符蓝和景方的份换个位置,那便是最恰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