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堇华撇了撇嘴:“她自己对这件事都完全不上心,王后礼服倒是好了,她却兴致缺缺的一次都没试穿过,一都没看兴的样。”
姬堇华见识到无论是在哪里,帝王之家的斗争皆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结局是胜还是败,胜者为王败则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姬堇华对这些不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回京。
王后指使投毒一案,开审不到三天就已经结案,王后边的人不堪忍受严刑拷打,最终画押认罪,指证王后为了给扫平路,指使边人向风非砾投毒,意图将之致死。
望着前明亮起来的天光,姬堇华有着相似的慨:“尽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我很庆幸,此刻我们都安好。”
下狱、公审、定罪…不到短短几天时间,一切尘埃落定。堇声堇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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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堇华移开目光,转向悦宁,见她满脸疲倦,眉间轻蹙,不由问:“你守了他一夜?”
上她就要成为一国之母,大燕中的淑妃也将因此母凭女贵,以他对这个妹妹的了解她应当兴才对。
“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说着她舒了气站起,携着姬堇华往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风非砾在人细心的服侍下,已经渐渐复原。
通过这件事,他大概真的能够达到自己多年的目的了。或许,她该恭喜他。
新君的册立典礼也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起来,池旭特意快加急派人传讯给大燕京城,将西域的情况上报天听,并且很快带回了大燕帝王的贺信。
无奈,仇恨还真是可怕,能够让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
尽知真相过后,悦宁也猜得到当初他对自己的示好不过是于利用的心理。虽然对此到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回一想,自己其实并没有真的对他动心,她喜上的不过是内心虚幻来的影。而且想到他报仇心切,换了自己是不是能为报母仇隐忍至此服下剧毒,她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于是也没什么好嫉恨的了。何况风非砾现在名义上是她的丈夫,即便再如何没有情基础,她也不大希望自己刚嫁过来没多久就当寡妇。
池旭想了想,似乎自从将她从古泉山带回来,这个妹妹就一直郁郁寡,即便是和姬堇华和解了,也没有彻底开怀起来,不知她离走的那段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悦宁并没有上回答,伸手轻轻拢了帐幔:“他的事我断断续续听说了一些,觉得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池旭刚看完信使带来的信件,此番西域一行,任务看就要圆满结束,他不可谓不兴。此刻面对姬堇华,有些无奈地说:“总得等到新君举行了即位典礼,我们表达了祝贺之后才好辞行。你这么着急什么,难就不想看看悦宁穿上西域王后礼服的样吗?”
不仅包括这一件案,还包括数年前翎妃冤惨死一案,有一名人来指证是王后一手谋划,经过那人这么一带,瞬时更多的人相继“弃暗投明”,纷纷指证王后纵后,欺压位置低的嫔妃,杀王室血脉,勾结外戚暗中敛财…恶行累累,简直是罄竹难书。
姬堇华闻言:“确实有,如果不是你那天对我说,我也不大相信,她居然放走了乌苏图。”
这日她又来到池旭的院,向他问及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不禁一叹:“悦宁最近的心思,我都有些无法了解了。”
“来到这里不过短短两个月,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加起来竟比之前的十五年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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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弹劾王后及其党羽官员的奏折雪片一样飞来,在西域王的案堆积成山,而西域王本就病中,被发妻罪行气得不轻,病上加病,相关一切审问情况皆由长公主和柳夙母负责。16525450
联想到悦宁的举动,他心里一动,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太荒谬了。
乌苏图,提起这个名字,池旭眉了一,当初他提以大燕“公主”换悦宁的要求,就让他到十分意外,悦宁解释是因为她救了乌苏图的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于报恩的心理,才想将她换过去保证她的安全,仅仅因为如此吗?
同时,绵延了几个月的储位之争也最终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