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池旭松了气,只要这个人证一上来,他就有把握能够翻盘。
常四目光再度游移,面上显慌之。
“你自称熟悉本王的王妃,却连她的长相都记得模糊不清?”
蒋政急忙开说:“泰王,你字字,此人又在你府上事多年,自然迫于你的威压,现慌现象亦所难免。”
池旭不以为然:“确定是右边?”
姬无故附和:“泰王言之有理,还请陛下恩准重新提调犯人问话。”
“泰王这是对下官和大理寺卿的判决有疑义吗?”蒋政为皇后兄长,当朝国舅,气势自是非同一般,加之又以池旭名义上的长辈自居,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一倨傲。
常四磕了一下:“不、是、是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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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一个车夫,何来的机会得到她的信任?”
常四吞了下,有些回转过来,辩解:“王妃份尊贵,小的每次都低回话,不敢直视,故而王妃的面目看得并不清晰。”
接着的一句话,让常四始料不及地愕然。
池旭反问:“若案当真无疑了,我多问几个问题又有何妨?”
蒋政厉:“泰王,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你纵是言辞诡辩,也不
恒王是皇帝一母所,关系自然较其他兄弟亲密,他的意见皇帝素来听得去,此刻见皇上问起他来,皇后里浮现一丝窃喜,自从池旭去年秋猎时一箭死了恒王悉心豢养的獒犬,两人就结下了梁,这个时候她一也不担心恒王会偏向池旭。
池旭追不放:“左边还是右边?”
皇后严词:“皇上,判案从来是大理寺和刑的职责,怎有旁人置喙的余地,这不是了祖宗规矩吗?”
池旭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让常四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神又着慌起来,目光竟往站在旁边的蒋政瞟去。
常四有些迟疑,再度了。
恒王看了池旭,转过脸去低沉思片刻,说:“臣弟觉得嘛,泰王妃恣意妄为惯了,行事从来乎意料,但是——”他咳一声才继续说“这下毒一事不像是她会来的,所以多问几句话倒也不算坏了祖宗规矩。”
池旭看着他,问:“常四,你指认本王的王妃指使你买的毒药是吗?”
皇帝被吵得脑袋发疼,转看向一边旁观的恒王,问:“六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池旭不慌不忙,迎视蒋政:“慌到不清楚王妃的长相,还信开河指认那颗本不存在的痣是长在左边还是右边?这样的人,从他中说的供词又有几分可信?”
皇后听到前半句话,嘴角隐隐勾起,然而后半句话一来,她就愕然盯着恒王,活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他怎么会偏帮池旭?两人之前明明因为秋猎那次的事故闹得很不愉快。
“哦,这倒是个好解释,可是本王的王妃嘴角本没有痣,你刚才一会说右边一会说左边,目光飘,面慌,看起来分明是心虚的表现,本王倒是想问,你若说的是真话,为何会如此心虚呢?”
池旭神如常,语气平稳,并未因为那供而有何惊慌:“儿臣有几句话想亲自问问常四。”
皇后皱了皱眉:“案都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次案件非同以往,自然不可以常理论之。”
“这么说,你常跟王妃接?所以才得她信任,放心让你这等私密的事情?”
“那你是否记得她嘴角的一颗褐小痣是长在左边还是长在右边?”
“没有疑义,又如何达成共识?此事牵扯甚大,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池旭追问:“不记得吗?”
好脸:“你还有何话说?”
常四了。
“王妃门经常会坐我驾的车,路途无聊,会与我闲聊几句,次数多了,就熟悉了,大概是觉得小的能为她办事,那天就遣了小的为她买毒药。”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很快,就好像之前回答过一样。
皇帝沉片刻:“罢了,将犯人带上来。”
常四很快被狱卒带上来,跪在堂上,看得来,他在狱中吃了番苦,衣衫褴褛下淌血的伤。
池旭了,再次问:“也就是说你对她很熟悉了。”
视之下,常四结结答:“右、右边…”
常四抬起,见了池旭,有些畏惧神,目光游移片刻,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