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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冒三丈,狡猾的家伙竟然跟我玩诈降。我猛地加力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兔急了咬人,人急了咬狼!格林尖声呜咽起来,吱吱声从鼻里传,像婴儿即将溺毙时可怜又闷哑的啼哭。他快速地起伏息,尾猛烈摇摆,像晃动白旗一般。我怕他又是缓兵之计,仍旧持咬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两手依然住他的不放,格林的完全放松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备战姿势了,他的心脏还在小腔里狂不已。他把后伸直,亮粉红光溜溜的肚,颤抖的小尾夹在两之间,偶尔讨好地轻轻摇晃着,耳朵向后收拢贴着,睛里褪去了挑衅的神,转伸嘴添着我压住他的手,满脸驯服乞求地看着我。
我顺手了血,跟格林大瞪小地对望着,刚才发生的情况大家都需要适应一下。格林张地着气,他的睛里惊魂未定、蠢蠢动、崇拜臣服、难以置信的情绪复杂地替着。狼被人咬了?!别说他没想到,就是我自己也没想到。
,慢慢地收拢后,蜷缩起了,像老兔般一动不动。我慢慢松,正要放开,心里却隐隐觉得格林讨饶的姿势似乎不对。转念一想,可能他太小,而且没有真正在狼群中长大,故而臣服的姿势似是而非吧。
再看看格林的鼻梁上,有一丝红,似乎是被我咬破了,我起去找药酒,格林蹑手蹑脚地翻起来,尾一直夹到了肚下面,放得很低,蜷缩着蹭到我面前,耳朵向颈后收拢,抬用一山仰止的神情望着我,老老实实地让我给他药。他添添我的手,蹭蹭我的,修补刚才剑张弩的张关系。看着格林臣服的标准动作,我才刻理解到“俯首帖耳”这个词或许就是从狼这里来的。
我添添牙齿“呸呸”吐了几狼,接了一杯“呼噜呼噜”地漱,这时候才觉得脖上有火辣辣地疼,拿镜一照,一抹殷红的血痕在脖上特别明显,一滴血缓缓顺着颈窝都快到白衬衣上了。好家伙,这一爪要是抓在脸上或者睛上那还得了?又一想,好在我这个时候跟他分了下,如果格林再长大些,爪牙再利,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正犹豫间,格林突然狂挣起来,适才蜷起的后猛蹬向我的肩膀,随即像弹簧一样翻转腰了起来,歪扭着脑袋,行后退,想把尖嘴来,铁钩一样的前爪还不忘在转的瞬间向我脖上狠狠一抓!
我又冲他龇牙示威,他忙不迭地又摇了几下尾,我试着放开一只手,他静静地躺着不动,等候我的最后发落,我这才放开了另一只手。格林如蒙大赦,像懒驴打一样仰面朝天,撒似的左右扭动,随我摆,轻轻咬着我的手指尖,无限谄媚。想起他刚才不依不饶要占我上风的样,我拨着他的,揪着他的耳朵:“给我好好记住这个教训!想夺权,你还了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