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从此她开始走上“接受”椅生活的路。
姑娘决定外旅行以后,说服了父母亲,还给预定住宿的饭店打电话预约订房。不是集旅行,而是一个人旅行,而且还是椅旅行,听到这情况,接电话的饭店有的一拒绝,有的表示可以住宿,而且非常亲切详细地告诉她房间的沿途通情况。
我女儿所在的自愿助残小组一到计划安排残疾人旅行的季节,就每天不停地给沿途的便宜旅馆打电话,商量住宿事宜。我在一旁听她打电话,觉到我国目前如何对待残疾人的实际情况。从记录片中可以看到,对于那些缺乏温同情之心的饭店,那位残疾姑娘明确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实际情况,并且毫不气馁地顽涉——从事自愿助残活动的我女儿也是如此。我从她们上受到新一代人的。
残疾姑娘回到家乡看望祖母,这是这次充满困难、令人动的旅行的终。坐在椅上的姑娘在朴素的老家大门等待着,她小时候显然受到祖母疼的幸福表情,却又担心自己这个样会吓坏祖母,同时也给人独自努力推转椅来到这里的骄傲觉…
这时,祖母几乎是敞着衣襟跌跌撞撞地急匆匆来。祖孙相见无言的场面是何等人啊。不论是坐在椅上的残疾姑娘,还是脚不利落的祖母,在自尊自豪、自信的格上,在富有修养的坦率神情中显然一脉相承。
接着,两人隔着被炉对坐,话语不多。祖母虽然还说不上是老年痴呆,却也差不多,日常生活中,家里人把她当小孩一样照顾。她在情绪激动中,一下说不话来,伺候她的儿媳妇机灵应酬,妥善照应——我自己边也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说话经常被人抢过去的老太太。
然后,姑娘拿在京都寺院买的护符送给祖母。祖母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取来兴地端详,给人一完全“接受”老年造成的“残疾”即衰老及其他一切的觉。祖母和因事故造成残疾的年轻的孙女相对无言,像哭一样的笑脸。她们各自超越失望和痛苦的“接受”仿佛闪烁着微光互相映照…
如果祖母和孙女都健康,恐怕未必能够如此相互刻理解。既然祖母不可避免地继续逐渐衰老下去,和她嘴的难不正是健康、力充沛的孙女的自然生理造成的现象吗?然而,电视记录片里这两位互相“接受”残疾的老小女,都能够宽容地互相理解,和蔼地相对而坐,笼罩着她们的微光雅得令人肃然起敬。
我在康复医学世界大会的发言即将结束的时候,考虑到也许外国的与会者会认为我过于个人情,便说了这样一段话:
现在最令我自豪的是,我看到我的残疾儿已经有decent,即富有人的宽容、幽默、信任的人格。而且我们家成员在与残疾儿的共同生活中都受到他的人格的影响。
通过我与儿的关系,我也超越个人的范围,认识各各样的残疾者及其家属以及为他们的康复行努力的人们。残疾人也好,家属也好,从事康复工作的人们也好,都经受着各自的痛苦。即使是已经“接受期”的残疾人,仍然镌刻着痛苦的标记。残疾人的家属、康复治疗的人们也会有这样的标记。我认为,他们共同而明显的标记,就是他们都是decent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