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不起来。
“我不!听说大事的人在关键时刻都可以不要脸的。”顾小白恨恨地,抬看着面前微胖的男人,神里有哀求,甚至凄。然而不知何时,突然有了两绿光从睛隐隐泛了上来。
然后…
绿光越来越亮,炽,幻化,终于变成两凶光。
“我问你个问题…”
“呃…啊?”
前这个男人慢慢站了起来,后的投影也越来越大,黑的,重的看不清的投影…
分明有两只恶的角。
“告诉我,你是怎么上制片人的?你是怎么到这个位置上的?嗯?”顾小白中光大盛“为什么会有人投钱给你拍这个戏?你们家祖上是挖煤的?炒地?还是你们家有人贩毒?哪来那么多钱?说啊!”悲愤的响声回在整个写字楼。
“真的疯得已经这么严重了?”城市的另一栋写字楼里,左永担心地问罗书全。
“是啊,早上我在小区遇到他,他又是爬着去的,看到我也不认识了。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怎么睡了。”罗书全找到左永的时候,左永正在开会。开完会,两人在会议室里,罗书全把事情代了一下“他的计划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基本上也不用睡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莫小闵他的?”左永也不可思议。
“谁也没他,是他自己自己的。”
“怎么会这样呢?”
“我劝他也没用,他觉得我比他还失败,相比而言他会听你的。你必须去劝劝他,不然这样下去他什么事都得来,他真的已经快疯了…”
罗书全,无比认真地看着左永。
男人之间的情谊——相较于女人而言——在平常时期,显得并不亲密,甚至看起来更加冷淡。一对莫逆之,可能表面看起来比陌生人还要不知所谓。既不常联络,也不关心对方的生活。女人可以在街上手拉着手逛街,连上厕所都会结伴而行,而男人之间这么简直就是变态。但到了关键时刻,就行动起来,拯救对方于火,甚至赔上全家当也在所不惜的。男人,往往是这样的生。
左永会也不开了,带着罗书全开车往顾小白“工作”的片场飞奔而去。路上,两个人都默然不语,都在想自己怎么会这么闲,这么倒霉,认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思维怪异的朋友。但既然已成朋友,就像揣在袋里的钱,没有再掏来的理。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片场,顾小白正在经历着一番殊死的考验。
上午对制片人咆哮,被写字楼的保安架来以后…
他跑到片场,导演正拿着一份署名为“顾小白”的剧本,到打电话给一个叫“顾小白”的编剧,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写得那么烂的剧本,看完剧本,导演已经离愤怒了。
寻找仇人这样的任务,就落实在边那个刚刚迟到的“副导演”上。
顾小白接过递来的联络电话单,拿自己的手机,当着全剧组的面,君坦地拨了自己的号码,然后递给导演听——“您拨的用正忙”
“打不通呀。”顾小白无辜地摊手。
真是令人汗浃背的瞬间啊。
但既然已经卧薪尝胆,打算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伟业”的顾小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了。
“哎…那先随便拿一集能拍的拍吧。”导演也只能无奈地说。
片场里,顾小白如蒙大赦,像奔跑的兔一样去找能拍的剧本。
没有见过摄影棚的人无法想象,银屏前呈现的奂、致无比的场景,都是搭建来的布景。
在这名为“拍摄”的周围,是更加空旷的、杂的,充满各电线、木板、杂、氙灯的环境。
和中央那块地方比较起来,是天堂和地狱一般的差别。
问题是…
那个是假的。
而杂的,暗的,随时会被绊倒的那一块领域,才是真实的世界。
顾小白就在这样“真实”的世界里,到翻着一本看起来起码能拍的“剧本”
起码能让观众看起来不呕吐的电视内容。
这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了。
更为难得的是,自己刚刚逃过一场大难,一旦自己的真实份被戳穿,那样,可能永世不得翻。
在自己的上司面前,用自己的“卧底份”寻找自己,并且还摊着双手说“找不到”这样的话…
放在黑社会里,是要三刀六后,被挂在墙上鞭尸的。
顾小白就这样一边拍着小脯一边镇定情绪,一边背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样的咒语,寻找着剧本。
然后,仿佛“芝麻开门”一样的咒语起了作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