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山下去,我怎么会摔下山?她利用我一听到猫叫就会拼命去找的弱,她不是想杀我,是什么?”
周峰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转看她:“这么说,你…你本没疯?”
张云又喝完了一罐酒,她有些微醉了,她说:“不,我当时是真的疯了,可能是我命大,我从那么的山上摔下去,不仅没死,而且把我的疯也摔好了,把我的记忆也摔清晰了。”
“所以你装鬼来吓我?”
“是的,我在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你从来不敢,也从来不愿意去面对的死角,一旦及了,它就会成为你内心最恐怖的东西。”
“可是那些事情,你是怎么到的?比如说那天晚上,我明明把钥匙丢了,为什么第二天它又在我的屉里。”
“不是我放的,你一直以为我死了,所以,你忽略了你边的人。”
“我边的人?谁?”
“王利生。”
“王利生?”周峰惊叫起来,他完全被震住了。
“对,说来也巧,我那天摔到山下面去的时候,正好被王利生的爸爸救了,后来我一直住在他家里养伤,我也是从王利生的嘴里知你跟别人撒谎,说我是被蟒蛇缠住了,我把事情告诉王利生以后,他气得不行,于是我们就商量着怎么吓你。你还记得你那次跟王利生在学校后面的那条河边吗?其实,当时你不说去那条河边,王利生也会想办法把你拉去的,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吓你,王利生先跟你说一个可怕的梦,然后他装作中了邪一样往河里跑,再往拱桥那里跑,接着你就看见我了,但你当时没认来是我。我知那次把你吓到了,然后我跟王利生又商量,决定白天不能让你看见我,怕万一被你认来,后来我躲到你家后面,趁着你家没人的时候,躲了去,我本来是想等你晚上回到家吓你的,刚好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学校门杂店的号码,我就猜到可能是你打的,我就接了。完事以后,我突然觉得躲在你家里不安全,万一我接电话那会儿,你爸或者你妈回来了,就会把我拆穿了,这样很危险,所以我就来了。”
听张云说完,周峰整个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事情看似那么诡异和离奇,谜底揭开以后,却是这么简单。想想他当时居然被吓得差神经失常。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把空的依拉罐扔去:“这么说,演那晚,莫名其妙现在我袋里的钥匙,也是王利生放的?”
“对,本来那天晚上我还要吓你的,后来演结束以后,我听王利生说,你们演的时候多了一个人,我想,你一看到钥匙,你肯定以为是我的鬼魂,所以,我就没必要吓你了,刚好别人帮了我。对了,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呢?”
“我也不知,不过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后来我从摄象机里看来不是你,是个男的。”
“是谁呀?”
“我不知,他穿成那样,发又遮住了脸,认不来,那天晚上电影院的电线被人剪了,是你们剪的吗?”
“不是。”
“对了,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在我家附近看到一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张云不置可否的说:“你随便找个小孩,给他几十块钱,你让他演什么都行,何况只是拍拍球说句话。”
“你真有钱。”
“还不是为了吓你嘛。”
“你希望我也疯了吗?”
张云坦白的说:“说实话,是这么想的,如果再多吓你几次,你离疯也不远了。”
“那是,我已经差不多了,我今天如果没发现你,你打算跟王利生合谋吓我到几时?”
张云沉了片刻,笑了笑:“唔,大约在冬季。”
周峰也笑了:“我真没想到是王利生,我本没往他上想。”
“那当然,如果让你想到了,这场戏就没法演了,其实你没想到是很正常的,换成别人,别人也不会想到的。”
周峰喝了一酒,问她:“你外婆又病了吗?”
“嗯。”“很严重吗?”
张云用手圈住膝盖:“是啊,人老了嘛,稍微一病就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