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凤鸾快地答应一声。周士元笑了一声，再叹气羞愧地：“你的嫁妆，父亲好了再给你打。”

一直到现在，凤鸾还有这样的想法。周士元对女儿笑一笑：“你明天再去一回赔个礼儿，等我再养上一养，未必需要一百天我才能动吧？”

言蜚语可以伤人，郭家要是愿意，中伤凤鸾是很容易就到。

周士元和气地告诉女儿：“你明天再去赔礼，是为父不好，不能为这一时之气，伤了你以后的亲事。”

周士元觉得真是提气，忍不住说了一声好。

这猝不及防的话，让凤鸾措手不及。她无措地赶快：“没什么呢，父亲何必说这些。”顾氏对着女儿抹泪：“我和你父亲都知，我的私财全拿来给你父亲还了钱，你哪里来的钱送人家人参，我的儿，可怜你这些嫁妆，可恨那狠心短命的家！”

“记得我对你说过郭老爷吗？”周士元对着女儿的笑容，他的笑容就更多。凤鸾突闪着睛回想着：“记得父亲总是说，郭老爷是个不错的人，肯照顾人，也是个大方人。”

到最后，顾氏还是要骂家。

凤鸾笑盈盈：“父亲，你也这样看？”周士元对女儿格外笑容满面：“我初听到媒婆说这样的话，我气得忍不住要骂她们。我就凤鸾这一个女儿，当初不是和家早年同生意，怎么会许给他们家！”

提起来那可恨的家，见到周家要倒就走的家，周士元和凤鸾笑起来。父女两个人故意轻松的笑容，把恼怒的顾氏也带得笑了一笑，再添上一句：“以后凤鸾一定找个好的。”

她的话，这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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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元今天突然很轻松，或许是他听到女儿打发人的一幕，觉得可以舒心一下；再就是他痛骂过媒婆，心里郁积去的多。

提到退亲的家，周士元有气上来，顾氏劝他：“不必生气，商议正经事的好。”周士元一笑：“说得是。”

一家三人坐到一，今天不再是难过忧伤。凤鸾见父亲重有神，笑着：“这院还值一些钱，铺里虽然日逐项不多，一天也有菜钱。等父亲好了，不愁这钱还不了。”她如实地只说一句话：“只是前这笔银无借贷，”她吞吞吐吐地：“要是郭老爷肯借，那就好了。”

顾氏睛一亮：“我看这事儿也蹊跷，上门来提亲，郭老爷应该不知吧。”周士元沉沉思，回想郭老爷当年：“他老了，或许也有孙的意思。不过，他也可能不知。凤鸾说得对，我一时气愤骂了媒婆，媒婆回去要搬，咱们就得罪郭家。凤鸾儿，”

他嘘唏：“几千两的银，也难怪家要退亲。”平常小生意人，起个几百两的铺，月收几十两银就不错。周士元这一次冒险求财，一下放去几千两，普通人家的收，这笔钱到发白还不了。

喊一声“凤鸾”，凤鸾转过脸儿来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