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郭夫人瞬间有了主意，征求公公的意思：“汪家和曹家，也让她们签卖契。”郭有银怜的看着妻，她从来就是生意的能手。

“你对她说，她要不好好侍候，把她发卖了。”郭夫人气还没有平，说话还是气呼呼。郭有银拍拍妻的手：“只要朴哥喜就行。”

说着郭夫人气上来，由儿三门亲事上想到周凤鸾，随便把她夸上几句来打击卢小：“周家的姑娘年纪不大，这不也为着家里跑来跑去求人。官家的小哼，理说有见识有能耐才对，倒要卖当妾。我对三说，我儿不要！”

一会儿才：“我已经答应了她，让她签卖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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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雪地里，九房里的三氏蹑手蹑脚走来，廊下郭夫人的丫拦住她，低声：“夫人今天晚上不见人。”

郭夫人笑也：“咱们家是商人家，朴哥在京里定下亲事，我就为难以后这家业谁。京里养的小们，据说捧个瓶都觉得累，说话声音重些她就要被到。如今倒好了，汪家闺女和曹家的丫全是从小帮着家里生意，这倒是好事。”

这些话说过，郭夫人转而又关切问儿：“你看那周姑娘是真心实意吗？”郭朴：“她发了誓，一心一意守着我。”

邻县汪家是本省唯一可以和郭家抗衡的人家，为什么一定要汪家的姑娘，是郭夫人要为儿气，卢家是京里的大人退了亲，郭夫人不能再为儿娶一个现任官小，却可以为儿娶一个家世不错的商人之女。

郭老爷也笑容：“就是这样，让邻县咱们的铺丝绵棉布降一成，让汪家难过难过。”这是冬天，丝绵是有钱人家御寒的主要手段，棉布是穷人御寒的主要手段。这些东西是冬天赚钱的，现在降下来，已经是在打擂台。

房中有轻笑声，郭朴听来是刻意地让自己轻松，只装着听不到，也陪着笑一声。郭夫人见儿喜，又：“三来对我说，只要多银，有一个官家的小可以当妾，说卢家退亲这气。我说不必，我有银，就是不找官家的小。可以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郭朴：“我让她回去等着，让她多等一时，能等的自然真心，玩样的人，她是藏不住的。”郭老爷抚须：“就是这样。”

这一家人，全是十足的商人。

郭朴是个病人，从来不当废人。他淡淡地：“母亲，对汪家说我病得很，看她嫁不嫁！”

郭老爷笑容，又有伤。朴哥要是不中举，该有多好。他从小脑聪明，是个生意的好料。如果不中举，就不会去军中，说一声将军威风凛凛好听得很，受伤也是由此而来。

氏说着，梅香悄悄撇着嘴，送她外面去。到无人，氏又殷勤地：“她说过能来，公面前能说上话，肯定会提携帮忙的人。”

“梅香姑娘，你帮我言几句，这一位官小，听说官儿不小，她母亲病重，父亲去京里述职，算命的算过，说她注定嫁在此地，她动了心思，人又和顺，又好，过了门决不敢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