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平时的好友,那条死鱼,他来了没有?”
杨英上来,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瞪圆睛问郭朴:“虞临栖呢?他在哪里!死鱼一条,平时睛里从来没有我们,说我们穷人上一臊气,如今你来看,他的人呢!在哪里?”
肩上被人狠狠一抓,何文忠把杨英一跤摔倒,骂:“你娘的,闭嘴!”杨英平时就是二五不论的人,今天何文忠是不能接受他的话。
郭朴听得泪要来,却心中舒坦。自他伤后,他想得很多,他觉得杨英骂得很对。
他以前是瞧不起杨英这一帮穷将军,他们初伍,连个壶都买不起。不过他们问郭朴借钱买刀买盔甲,郭大少手里有钱,倒是有借必应。他为的这些人缘,是用大方换来的。
床前杨英用力起,对着何文忠上就是一脚,何文忠跌跌撞撞退开两步,站稳了怒喝:“杨将军!”
何文忠比杨英官阶,他严肃起来,杨英也只得站直,大声回:“末将在!”何文忠带气走过来,围着杨英走一圈,再怒目训:“咱们是来喝喜酒的,不是来言不逊的!”
“是!回将军,末将说的全是实话,没有言不逊!”杨英大声这样回。何文忠举手要揍他:“你再胡说,老回去关你禁闭!”
郭朴:“你别拦他,我睡着一心的闷气,被他骂走一大半,还有一小半,等这小来骂。杨英,过来继续说!”
杨英眉开笑,对何文忠使一个,那意思“你看,人家要听。”他重回郭朴床前坐下,这一次说话收敛不少,他嘿嘿笑着:“我就是想说,那死鱼不是好东西,你伤重回来,他回京述职,有人问他路上来不来看你,他说要先上卢家看看,说你把卢家的亲事丢了,不自量力。”
“他有这么说吗?”何文忠翻他,杨英理直气壮:“那他怎么说?”何文忠一急:“虞临栖说应该对卢家的亲事不松手,说郭将军急了些…。”话到这里,何文忠的话慢慢咽回去。
郭朴已经听得明白,难怪虞临栖一封书信也没有。想当然卢大人那里不会说自己好,而虞临栖以为自己病不会好,再也看不上自己。
他凝视嘿嘿笑的杨英,他以前看不上这些人。而今天来的,偏是这些人多些。杨英还在:“那死鱼当初劝你京里找亲事,我就再也看不上他!找女人,能生娃能持家就行。找什么京里的大人,以后好升官!只有你郭大少,那时候最信这些话。死鱼是你和卢家的大媒,你退了亲,他怎么不见?”
何文忠又要阻止:“杨英!”再对杨英使!杨英还嘴:“我虽然不在京里,也离得不远。我京里有几个兄弟,我说你们睡饱了无事,到虞家门对面晒儿,带打听这鱼往哪里去死!他们无事,就跟着死鱼到去,只见他拜京里的大人,没有见他京一步。”
转过脸再对郭朴满脸是笑:“他没有京,当然不会来看你。喂,小郭!人都说见心喜,你能耐,一下娶三个老婆。三个老婆脱光了站你面前,包你好起来!”
“混丘八,你胡说什么!”何文忠忍不住笑,杨英咧嘴笑:“三个不行,你娶六个,六个不行,你就娶十二个,反正你有钱,天仙也能买得来!”
何文忠大笑声:“这一句说得不错。”两个人四只睛一起来看郭朴:“你真的不行了?”郭朴没好气,白他们:“我是人不行了,别的地方全行!”
杨英是个大人,伸手就要探到被里:“真的吗?我来试试。”长平和临安一起大惊来拦,郭朴咬牙:“你这混!”
那手的,可以裂石,摸自己一把,郭朴咬牙笑:“混!”
何文忠一拳打去杨英,拎着他耳朵往外面走:“来来来,我同你说几句私房话!”
杨英嘴里喊着:“哎哎哎,老不是女人,没有私房话可说!”何文忠也咬牙:“不是女人,你动手动什么!”
杨英就这样一路被何文忠拎去。
来到房门外,何文忠不松手。左看右找,见廊下有一丛竹,后面是幽静的。把杨英带到那里,何文忠劈盖脸骂他:“你再狗嘴里不吐象牙,老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