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夫人对自己的丫使个,现在就是要自己说句私房话也不行。
曹氏回到房里,也只和丫说两句话:“说一声不对,好似拿贼,我们是贼吗?到底是我们的丫,应该给些脸面!”
也只说到这里,郭夫人给她的丫们到了,曹氏闷着也不说话。
汪氏在房中是守着七巧哭,七巧已经醒来,汪氏把两个丫打发去取,拿东西。五巧在房门看着她们几时回来,汪氏自己手捧着茶给七巧喝,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自己房里,怎么成了在公房中?”
七巧也模糊了,又被冻得脑发木,疑惑地:“可能是我看错了,她房中探的或许是她丫,她可能是公房中来的。”
汪氏要骂她,见七巧双颊酡红,上微微起烧,就不忍骂。喊五巧来商议:“怎么办,公一定要打她。这个人,不想这样厉害不肯放松,又被周家的在他面前抢了筹去,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商议了一会儿不得主意,汪氏只骂凤鸾:“不知廉耻的人,别人都在自己房里,就她跑到公房中去讨好。哄得公只喊她,凤鸾,难听名字!”
五巧一会去房门前看,见两个丫回来,对汪氏使个,汪氏赶快不骂,见丫们过来,问她们名字,又和颜悦取碎银给她们,打听着话:“公是什么脾气,最喜什么,不喜什么?”
丫胡说一通,到晚上传晚饭时,全去告诉了郭朴。
中饭晚饭,郭朴全自己吃。晚饭后,三位少夫人来请安,汪氏打扮得格外伶俐,粉红的锦袄,葱绿的裙,殷勤地问郭朴:“今天夜里是谁服侍?”
郭朴:“你们全不要,昨天有贼互相咬,今天再自己睡,好好地闹一回贼。”汪氏碰个钉,走来迎上凤鸾讽刺:“妹妹最占先,今天我以为还是你,不想你又没了光。”
这话现成好回,凤鸾反相击:“昨天我看到贼,遇到贼,不想这贼厉害,有两、三个同党,倒反咬我一。今天晚上我睁着睛不睡,再有贼上来,给她一锥!”
汪氏“哎唷唷”一声,对曹氏:“你看周妹妹多厉害,自己房中摆着我丢的东西,她声声说同党。这同党是你还是我?”
凤鸾立即:“可不就是你!”她狠狠瞪着汪氏,汪氏狠狠瞪着凤鸾,两个人睛快要瞪来,凤鸾恨声:“你栽赃陷害,贼喊捉贼。”
汪氏不示弱地:“你无凭无据,你污蔑我!”
当贼的人底气这样足,凤鸾没有这样的经验,她倒愣了一下。汪氏趁势伸手来,劈面就是一掌。凤鸾好在没有和人吵架往前欠的习惯,因此躲过去,觉得掌风劈面过去,她大怒回就是一掌,也没有打着。
郭朴房中轻咳两声,三个人立即不说话,站得远远的曹氏,赶快先了房。凤鸾和汪氏互相瞪着睛,乌一样各自分开。
回到房中汪氏气呼呼,凤鸾是关上房门就沮丧,她无力地坐在榻上,面对来询问的兰枝和桂枝叹气:“这日,一天也过不下去。”
旁边有送来的丫们,凤鸾也不了,她心里有话只想说说,对关切的兰枝和桂枝学一遍,再:“以后难天天这样过?”
凤鸾难过的不行:“过这样日的人,肯定都是大能耐人。”自己不是。送来的丫们抿着嘴儿笑:“少夫人有委屈,只告诉公去。”
“算了吧,又是一顿骂。”凤鸾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对着郭家的丫在说话,她无力的回她们一笑,没打彩的梳洗过,闷闷去睡。
郭夫人这个时候来见儿,郭朴把事情告诉她,郭夫人犹有不信:“真的是汪氏这么?”郭朴见母亲不信,:“母亲且放在心里,依儿来看,汪氏冲着钱来的,曹氏心中有怨言,凤鸾是个呆丫,傻乎乎的只会上人当,全没有一儿警惕心。”
“她经过这一次,还没有警惕心不成?”郭夫人这样说,郭朴:“她再这样上人当,我就拿她当贼打。再汪氏的那个丫,不教训她汪氏不会收敛。她们刚才从这里走,在房外就拌嘴,全然不把我放在里。”
郭夫人见这样说,也同意地:“随你打去,这才是新成亲,我不好说,明天我让汪氏把丫卖契拿来,就全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