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气,就是因为我不喊她。”
“她比你大,”郭朴很是耐心,凤鸾不在的这一个下午,他不能不想到再找一个凤鸾,不太容易。他甚至偏心地想到汪氏虽然能,找一个能的事并不难。
郭朴思前想后,决定以后多哄着凤鸾。
凤鸾更噘嘴:“比我大也不能这么喊,她就是不喊,人家也知她最大。”郭朴好笑:“并没有分大小,你们的衣服首饰月银,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汪氏和曹氏铺是另有月银,凤鸾没有,因为这是事的一份。而且铺的人,年底另有分红。当然,凤鸾也不会有。
凤鸾行不行?一开始不行,未必以后就不行。郭朴去打仗,他一开始行吗?也是慢慢学的。他公平公正地想一想,凤鸾就算现在不如汪氏,真的放到铺里去,也可以当一份差使。现在她陪自己不能去,凤鸾就少了这一份。
郭朴决定公平,他不明说自己想到的原因,对凤鸾:“你钱不够用,我每个月另外给你一份。”凤鸾猛地抬起,神很是清澈:“不,我不是为钱,我家里没有钱,人人都知。”
“那是为什么?”在郭朴看来,还是为这个。现在不为这些生气,以后也会想到这些。凤鸾的回答又是一样,她小嘴儿本来就噘着,现在慢慢地还要噘,郭朴神地看着这嫣红的,在心里猜测着还能噘多?
这噘的小嘴不能再时,凤鸾才不情愿地开了,像是她心底的话,她并不太情愿说来:“那一个和曹氏家里都有钱,都能,我什么也不会,只能陪你,不让我陪,我还作什么。”
这话实在朴实无华,郭朴满意地吁一气:“凤鸾,陪我最大。”他自己到此时才明白过来,其实陪他的人最大。
因为要陪郭朴,又要让郭朴不烦的人,其实不太好找。周凤鸾在成亲前和郭朴的几次谈话,让他们之间没有疏远和陌生。
以前郭朴不觉得,他以为钱就可以来一个。母亲的丫一天来看几回,打的什么主意,郭朴很清楚。
虽然他病了,可郭家的人把他惯得不行。今天郭将军总算明白,他想想曹氏来陪,让她来肯定会来,可是自己不会觉得舒服。
凤鸾倒很实在:“我知那一个才辛苦,我只能陪你在房里说说话,我不如她。”郭朴微笑,他心里也一直认为在外面的人才辛苦,因为他是个男人,他认为在外面打拼的人辛苦。
可今天,郭朴的心思有所改变。刚改变就想到几句旧话,那是别人对虞临栖背后的看法,说虞大少和郭大人就知结上司,别的什么也不会。
这是初到军中和虞临栖上朋友,别人背后的看法。到现在,虞大公依然是如此,郭大少浴血奋战过,让别人对他的看法改观不少。
当然虞临栖不在乎,他天生认为自己是当官的,该走过场的地方只走过场。
汪氏的才能渐显来,虽然还没有峥嵘,不过郭朴再平衡一下,他还是认为汪氏比较辛苦,当然凤鸾也重要。
这就好像别人家里当太太的持家务,而姨太太成天陪着玩,不能抹去持人的功劳。郭朴哑然失笑,难怪凤鸾有这想法,难怪她会想分大小。
郭朴安凤鸾:“她们辛苦,你也辛苦,以后不要再跑,把我担心得不行。”当然他此时想不起来他初听到凤鸾离家时,他是大怒:“拿绳捆回来。”
凤鸾掀一掀瞅他,两个人目光碰上,凤鸾笑嘻嘻,郭朴有笑容。铜镜还在一旁,映镜中人一个是红颜一个是枯骨。郭朴对着凤鸾的笑容格外珍惜,当然他心里还有凤鸾是讨好自己未必是真心的想法,可他很是在乎。
北风断断续续起来,长平手捧着凤鸾的晚饭过来。五巧的面庞在黑暗中一闪而过,长平装着没有看到。
五巧到房里去,她只在装着房门上站一站,看过动静就赶快去:“一直在公房里不来,没见公发脾气,只见长平拿盒过去。”
要是生气,不会是这样的动静,难拿汤菜泼周凤鸾?
汪氏银牙咬了又咬,她觉得十足地偏心。嫁门的人回家居然不打一声招呼,也没有人追究。汪氏愤愤:“以后我也这样。”
“她到底去了哪里?”两个丫还是这样的疑问。五巧是黑中带彩的珠,七巧是转来转去的珠,不一样的神采中,有着一样的一句话,而汪氏完全看得明白。
周凤鸾一定是见男人去了!这是她们主仆的一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