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挨一场,我得把她也拉下。”凤鸾笑得孩气:“小时候我挨过一次,不怎么疼。”
兰枝和桂枝决不肯,主仆在这里争着:“我来我来,”郭家的两个丫赶快分一个去回郭朴:“不知周氏少夫人要什么?”那架势,好似要破天。
郭朴只有无奈的:“知了,”好好好,居然有找挨打的,还是凤鸾又有鬼主意,郭朴心想,我等着!
下午凤鸾眉开笑来,坐在床前陪郭朴,一面针指一面自己偷偷在笑。郭朴睡不着,有几次打量凤鸾的窃笑,贼眉贼加兮兮,郭朴每看一,快要陪着笑来。
看样,有什么好主意。以凤鸾这样憨的,被急了,或许有神来一笔。郭朴沉住气,反正这两个人不消停,看样不争不休。
“嘻,”凤鸾正幻想到自己大败汪氏,一声笑不由自主逸来,郭朴可以问问了:“背着我中午偷吃了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凤鸾笑眯眯:“才没有,和平时一样的饮。”郭朴随问:“吃得习惯?”凤鸾笑盈盈一:“习惯。”
“有没有你不吃的,有没有你特意吃的,”郭朴故意:“对了,你吃的是糖人儿,”凤鸾涨红脸抗议:“公让我说我才说,怎么变成我吃糖人儿。”
郭朴又:“原来你不吃糖人儿,就只拿那个糖人儿当个宝。”凤鸾面涨得更红,郭朴很看,凤鸾再抗议:“我没有当个宝,我想起来了,就是为那个糖人儿,人家来抢我的,他又吓跑了。”
“这样的人,你还放在心上,”郭朴乐得不行,凤鸾嘟囔着:“那时候,怎么知有你, 人家告诉了你,你用来取笑人。”她今天正在气上,火气比较旺,一生气,站起来把椅搬个过儿,背对着郭朴坐下来。
郭朴发现凤鸾不憨,一儿也不憨,她这一会儿,很是伶牙俐齿。
她想对汪氏什么,郭朴很是期待。等了一会儿,对着那背影上不时动的小脑袋喊她:“坐过来和我说话。”
是生气背过脸去的凤鸾回一张笑靥:“说什么?”郭朴好奇的不能等:“你想什么要笑,对我说说。”
凤鸾笑嘻嘻几颗雪白的牙齿来:“没想什么。”郭朴心难搔,让他去打一场埋伏战,都不会有这样不能等待,他诱惑地:“对我说说,我帮你主意。”凤鸾继续笑嘻嘻,外加摇:“没有什么。”
“笨丫,现在不说,要说我也不听。”郭朴再威胁,凤鸾只是嘻嘻一张笑脸外加摇她的,郭朴忿忿:“哼!”无可消磨时光,喊长平重新来念书听。
古书都有韵味,长平又少年还没有变音,念来声音清脆,朗朗可听。凤鸾听不懂,可是起劲儿听,听上三句皱一皱眉,再听上五句又颦一颦眉,转又羡慕郭朴和长平,会念书,听说会中举,听说会打仗。
她自觉主动地把椅转回来,长平也不明白周氏少夫人背着正着是什么意思,他只念他的。凤鸾开始心难搔,好不容易等长平念完,郭朴休息的时候,她格外讨好格外结,带着嫣然的雪白面庞嘻嘻过来:“公,听说你会赶考?”
“有会赶考这句话吗?要赶考你也可以去,”郭朴逗她,凤鸾不知,大喜:“真的吗?我也可以试试。”妇人有赶考的吗?凤鸾再一想不对呀。
郭朴忍住笑:“当然可以去赶考,至少那龙门内要不要你,我就不知了。”凤鸾恍然:“哦,原来你又欺负我了。”
她还是很好奇,又带着结和讨好问郭朴:“听说你会打仗?”郭朴:“我会宰人!”凤鸾没听去:“和宰一样?”
“是宰人!和宰一样!”郭朴再重复一遍,满意地看到凤鸾一激灵,凑到面前来的脑袋往后面缩一缩。
凤鸾再接再励地来讨好:“字难不难认?”郭朴斜睨她,明明凤鸾在神正对面,他也斜来上几下:“你想学认字?”
“我就不能学?”凤鸾噘嘴,一扭:“我听长平念得好似唱小曲儿,几时我会了,自己闷的时候念一念解闷。”
郭朴哈哈笑起来,长平念书好似小曲儿,长平和临安听到笑声一起来偷听,郭朴的声音传来:“这才该打,让他念书,念成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