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借机表白一下自己：“要是我，才不会任由你们这样。那曹氏，唉，也不自己的丫。”五巧和七巧都不作声，听着汪氏说下去：“可怜跟着她嫁过来，不是她的面，也是她的人吧。”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内因哪里说得清。汪氏叹过，心里还疑惑毒打腊梅的事，又把抢客人的事记在曹氏上，继续痛恨她。

“少夫人，邱掌柜的问您怎么办？”五巧怯生生提醒一句，汪氏没好气，把邱掌柜的也怪上，手中绣牡丹的帕一甩，汪氏嫌弃地：“他这个人看来不中用。”

五巧和七巧心中都一凉，邱掌柜的是少夫人许以重诺礼聘而来，前一阵还夸得似一朵，现在就在不中用的人。

再有腊梅的事来，其实丫们都震慑到。腊梅有什么错不清楚，不过想来她能犯什么错！丫们想不到曹氏另有隐情，汪氏这样的人要是另有隐情，她会想许多主意不会嫁过来。

汪氏主仆可以想到有凤鸾这样憨的人，却想不到看上去明的曹氏是被而来，一儿主意也没有。

愣愣地了一会儿神，汪氏低声问五巧和七巧：“你们看昨天见的客人，他路儿远在云南，你们看…。”

“这可使不得！”五巧和七巧大惊失，那个客人是郭家的老客人，直奔着郭家而来，虽然来一次要的不多，郭家也揽这个客人。

汪氏对着窗外绿柳垂垂神，丫们不敢惊动她，直直看着汪氏，见她面上变了又变，最后狠一狠心：“就是他了！”

见丫们要说话，汪氏摆手：“不必，我作主了！”不然本月没有客人，铺里一儿项也没有。

对五巧：“去见邱掌柜的，告诉他有这样一位客人住在什么地方，要什么，不过，这一次可不许再丢了。”

汪氏很纳闷：“这凤记怎么会知有这样的客人？”一般客人来到，先拜郭家的经纪，就是不要郭家的，也会听一听郭家经纪介绍哪些人。

郭家经纪介绍的，只能是郭家的本家。

五巧说不所以然，只去见邱掌柜的报信。铺遇到两个伙计，伙计们见是汪氏少夫人的丫，赶快招呼：“姑娘去。”

“嗯。”五巧待答理不答理地回一声，也不回而去。门就是街，行人不少略显拥挤。五巧走上没几步，桂枝在后面跟上。

没走两条街就是邱记铺，这条街背静又不长，桂枝只要在墙角上窥视就行。见五巧和以前一样，在铺门一，再转走，后跟了一个伙计来。

桂枝再跟上去，到客栈门大模大样地去，小二问她找什么人，桂枝：“找我家亲戚，说来看我住客栈，却不知住哪里。”

“小姑娘，找人到柜台上问问掌柜的就知，不要闯。”小二说过，桂枝就要骂他：“这是客栈不许人吗？全是本城里的人，几时来的这规矩。”

客栈里人不少，小二就由着她自去。桂枝大摇大摆往里，也不怕遇到五巧。桂枝是本城外的人，遇到熟人还是说找亲戚。

这一次没有被五巧看到，反而在窗下面听到五巧在房里说话：“您要的什么什么东西…”桂枝得了意，这就不跟着，来对小二作个怪相，径直来找周忠。

周忠正在铺里，桂枝从后门来，笑着叽叽呱呱告诉他：“少夫人只待我跟着五巧或七巧，再跟着邱家的伙计就行，不过我想，直接跟去见到客人多好。忠伯，这一次我细细对你说全了，他呀，要的是冬天的布呢。”

“知知，”周忠笑呵呵：“你真息了。快回去吧，免得少夫人使唤你。”桂枝想想也是：“公好了许多，可少夫人还是日夜不能离开，”她轻皱起鼻翼一笑：“忠伯你知吗？少夫人只要不在公面前，公就要让人去喊。”

周忠听到就更喜，带着上年纪人的世故和了然：“这是当然，小夫妻理当亲。”他心思一闪回到以前，想起自己亡妻在世时，成亲多年都还亲。

“可是，汪氏少夫人还是不讨人喜。”桂枝噘着嘴，周忠呵呵：“没事，回去吧，这样有钱人家房中三两个多得很，昨天我和在说姑房里有别人，还算清净。”

桂枝不乐意：“这也算清净？”年纪小的人心思说转就转，桂枝又嘻嘻：“忠伯，知公怎么好的吗？那褚先生呀…”

外面日快近中午，周忠好笑摆手：“你不侍候午饭？小丫回去吧。”桂枝这才来，在外面自己对自己把话说完：“那褚先生真能，大家都不相信他，他就把药私下里煮好，请我家少夫人给公喂下，咦，少夫人怎么相信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