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有依靠;一个是好手好脚能行能走能挣活命钱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了凤鸾。
凤鸾送回茶碗,心情久久不能放下。坐到书案后胡画了一会儿,晚饭后郭朴见她神仍有戚戚,贴地命她:“去园里走走,再回来不许再摆这样脸给我看。”
郭夫人在房中,等凤鸾去,房中再没有别人,她笑地:“朴哥,和你说件事。”郭朴见母亲笑得古怪,也笑着来猜测:“让我猜猜是什么事,必定是汪氏又讨母亲喜。”
说到汪氏,郭夫人笑容满面:“这是个能的人,给汪家一万两银没有白给。前天两个老客来,都赞不绝。”再悄声告诉儿:“还有亲戚们,全是汪氏挡回去,现在铺里拿东拿西的事少了不少。”
“那和气也很重要,”郭朴这么说,郭夫人忙:“这是当然的,我时常这么说她,不过她自己也当心。”
郭朴对汪氏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只担心一条:“母亲还是盯着她的好,太聪明太灵巧,浑上下都是心,我打算明年让她京里去,这一年好好打量她。”
对京里安铺,郭夫人颦眉:“你不是对卢家念念不忘吧?”郭朴吓了一,骇然笑:“母亲说哪里话来,自己儿怎么这么猜测?”
“你别的地方我都知,当官这一条我就不当家。我来问你,你对卢家这一样,可死了心吧?”郭夫人又有几分气恼在眉梢。
烛下郭朴陪笑,烛光把他的歉疚照得一清二楚:“母亲,经过这一次告状,咱们和卢家快成了仇,儿再糊涂,怎么能还想着她?”
“快成了仇?是已经成仇!”郭夫人回想前事,就对儿恨铁不成钢:“给你家里议亲事,你说不行,依着你。你去当官没一年,要从京里订亲事,祖父这样见识的人都说不行,门不当不对,他们是官家,咱们是商人家了个你,还是不般,祖父担心坐桌一把年纪要坐下首,你不依,抬工侍郎大人的公来,大媒说亲事,咦,那个虞公如今可有信来?”
郭夫人随一问,问在郭朴的伤心事上,他苦涩难当:“母亲,不必再提他。”郭夫人更奇怪:“他难没有信来?这就不对,你看看你成亲,大帅府上还有礼来,难他打仗,大帅倒不打仗不成?朴哥,是不是毁亲事,你和他也成仇?”
郭朴生生被逗笑:“母亲不必多想,没有的事,或许,他打仗走得远,看思明弟,不是久也不来。”
“可滕二少一路辛苦送你回来,这能相比?”郭夫人说到这里,明白自己的话扯远了,又拉回来对儿盘问:“你让汪氏京里安铺是打的什么心思?我可告诉你,要是为卢小那…那不中用的东西,我可不答应!”
郭朴无奈地苦笑:“没有的事。”郭夫人步步不放:“那汪氏去京里什么?京里是天脚下生意难,你好生生要去京里,又想去作官?我不答应!”
“母亲不是才说过,咱们和卢家已成仇,儿不能放过他,京里玉宝斋有卢夫人的份,儿让汪氏要玉宝斋旁安铺,不多少钱,就在那里!”郭朴的真心话被挤兑来,要依着他,还不想说。
为宽郭夫人的心,郭朴不得不说来。
郭夫人满面不如意,这就转成满面风,一一个朴哥的叫着:“就知你是母亲的好儿,你受了这样的气,怎么还能想着卢姑娘?”
她自己说着笑:“那卢姑娘生得也一般,没有和天仙一样,我和你父亲去下定礼,只来见一面就走,到底我也没有看清楚。回来三问我,大嫂,那通是个什么气派?我回她那天我神儿不好,是没看到。三气了我好几天,还以为我哄她。”
郭朴忍不住笑:“凤鸾这丫淘气,一不喜就问我卢姑娘长什么样,是天仙还是嫦娥,我回她不知她还不信。明天母亲告诉她一回,母亲都没有看清楚,我更一面没见到。”
“我给你作证,你是一面也没有见到,凤鸾哪里淘气,凤鸾难不想知知,三都这样好奇,何况是凤鸾。要论起来,只有你祖父不问,你祖父对你京里这亲事没半分满意,你是他唯一的孙,他难不想去给你下定礼,他怕去到京里见到大人低声下气,这大人算起来那时候只好是个晚辈,祖父没去成也气,让他去也气,气了好几天。”郭夫人说过,郭朴吭吭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