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井里浸的您拿回来了,要是卖西瓜,他上一车,您还会买?”如意儿说过,氏笑:“看你机灵吧,明年到你婆家去,你也这么机灵说话,只讨一顿打!”
如意儿还是嘻笑着:“她打了我,我回来告诉您。”氏笑:“我说我不。”母女两个人正说话,如意儿想起来:“才刚十一房的大爷二爷等您半天,您去哪儿呆了半天,还拿人家一个西瓜?”
外面响起来喊声:“三嫂,你在家里吗?”十一房里的郭氏兄弟郭有铭和郭有铮话到人到,木门是氏回来时虚掩着没关好“伊呀”一声过,郭氏兄弟走来。
氏故意皱眉:“这天,你们不在家里找凉快?”郭有铭额上汗锃亮,带着火气:“哪里还坐得住?”郭有铮跟上哥哥,怪气地;“三嫂,你想撇下我是不是?”
“带上你们有什么好?”氏摔下这一句,转往里面去。不用她让客,郭氏兄弟自然跟来。房中不客气寻就着门风的椅坐下,兄弟齐声问氏:“你到底想怎么样?”氏鼻不是鼻,睛不是睛:“我想怎么样?我要问你们俩个想怎么样?”
桌上摸着自己的烟来着,氏冷笑不说话。
如意儿切西瓜送来:“大爷二爷吃西瓜。”跑着找氏一是汗的兄弟两人睛一亮,一手一块拿过来,郭有铭先就是一咬去西瓜尖儿,边嚼边:“三嫂,我们的意思,这一次大家联手。”
“吭,吭,吭,”郭有铮大声咳起来,如意儿掩笑往外走:“我这不是送西瓜来的,我这就走。”
郭有铭在后面吆喝一声:“好好绣你的嫁妆,天也别偷懒啊。”氏笑骂:“你们这当叔叔的,这是什么话!”
“三嫂,你笑了,嘿,你笑了就好。”郭氏兄弟一起涎着脸,氏沉下脸:“说吧,有话别掖着。”
郭有铭闷只吃,郭有铮抢到话:“三嫂,你难还不知,汪家的那个女儿在咱们家当家,大家伙儿全看不惯。”
氏故意:“朴哥这不活一百岁,也活九十岁,他在,那是他媳妇儿。”郭有铮一针见血地:“朴哥能活一千岁,他就是站不起来。”
“活一千岁的那不是人啊,”郭有铭了一句。
三个人六只睛瞪着,郭有铭把手中西瓜放下,慢条斯理地:“朴哥一天不和姓汪的圆房,姓汪的就不是咱们郭家人。”
“她算什么!每天在铺里指三喝四,好似当家!朴哥没睡过她,她不过就是请来的一个好事!”郭有铮再这样骂,氏一动不动,烟得呼噜噜响,只是听他们说。
烟响声中,郭氏兄弟一人接一句地骂,氏只是听。郭氏兄弟骂累了,氏才漫不经心地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有啊,三嫂,你这是装糊涂,你这是装不知,你这是…哎,三嫂,你又要吃独了是吧?”郭有铭说着,氏还是一儿也不着急的样:“我吃独了,你们要怎么样吧?”
郭氏兄弟一起叫起来:“三嫂,有钱大家一起赚!”氏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着他们:“有钱和你们一起赚,败家儿,我都想装不认识你们!是你们,先对姓汪的低下,自己装孙把铺让来,害得我们不得不让姓汪的一步。我自己的的铺,我自己着舒服,如今要听姓汪的指指,全是你们兄弟害的!”
“哎呀,三嫂,这话是怎么说,她厉害,大房里大嫂让她事儿,大房里老爷相信她,大房里朴哥也向着她,大房里…三嫂,你有能耐去大房里说,别和我们兄弟撒火儿,我们兄弟可是来帮着你成、事、的!”郭有铭是这样说。
氏笑不笑:“要你们成什么事儿?”郭有铮把哥哥一推,自己开了,是小心谄媚地半伏下:“这不是曹氏走了,是不是空一个窝儿来。当初我就劝朴哥不要找三个,三个,这不是三个臭匠一个诸葛亮,三个人走路要一个师傅,三个人里,肯定有一个脏的臭的,三嫂您说说看,我这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郭有铭一句:“还有我的一片好心呐,”郭有铮改,重新变换面上的戚戚之:“我们哥儿俩这一片好心,”
“还好心,原本就是驴肝肺!”氏脆给他们来上一句,再稳坐着斜着睛等他们说。郭有铮闭嘴,郭有铭上来:“这么着说吧,三嫂,咱们是亲戚,平时你帮我一把,我们兄弟也帮过你一把,你有时候上货,三哥不在家的时候,没了男人,你是不是要寻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