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周氏最近风得意,我让她一步,也该兴过了,又是生日又是及笄礼又是家,现在,是我手的时候。”
七巧近前奉承她:“周氏算什么,再胖一些就成胖人。有儿白,无事就会撒撒痴,少夫人您打扮起来,比她俏丽的多。”
“我可以让她一步,房里多少要有个人不是,她那心,就是一味的装好人,这样的人对我也不是坏事情,不过她太兴,我就看不下去。”汪氏想起凤鸾那一声“朴哥”,叫得那么自然,叫得那么自在,她带气:“我对她说房里不许有别人,白教坏她,她还没有激我呢,得让她知知,我是让着她!”
七巧用力:“这是当然,这个家,只能是少夫人您的!”对着外面**辣的日看一看,七巧有些却步:“邱掌柜的让我赶快回话,我还要去,只是这劲儿,快要把人烤化掉。”
“你是怎么见的他?”汪氏为谨慎,不能不问,七巧很得意,一五一十告诉汪氏:“邱掌柜的来,不是有个伙计跟来,那伙计有媳妇,并不住在铺里。我白天装着,在她们家讨了喝,现在我给买梅汤,家里送的不是不足够,我顺路去谢,把话告诉邱掌柜的。”
汪氏听过没有更好的主意,还是叮咛:“要小心,家里睡着的那一个,可是位大人。你不记得找周氏,把衙役们全去全城在找。”
“少夫人太过小心,走一个客人的消息这是什么大事儿,夫人不过是一阵风一阵雨,宁王府的生意主要还是家里的,夫人收到钱,自然就不再别的,再说我小心呢。”七巧说着去了,汪氏在后面笑:“这小蹄说得也净。”
独坐苦思几件事,一件京里的铺,汪氏心里从来放着。天脚下繁华闹,汪氏觉得自己这将军夫人的份在京里,会和官眷们相唱和。
周氏要得意就得意去吧,睡着起不来的丈夫是个明人,不是一味的糊涂。再说周氏从来不是个对手,汪氏还在这样想。
再有内的事儿,汪氏盘算停当,命人车又回去见郭朴。
凤鸾在半下午的时候,兰枝提醒她:“一天不去看公?汪氏的可得意了。”凤鸾这才想起来问:“她还在不在?”
几次想起就丢下不敢想,是怕汪氏还在那房里。
兰枝:“我不公房,不知还在不在?上午说了半天的话,我从外面一儿听不到,少夫人自己去看看,也算是个问候。”
被提醒的凤鸾来见郭朴,见他正好在睡觉。和平时不一样,经过一上午的生分,凤鸾犹豫着正要走,外面来了风风火火的汪氏,在竹帘外就笑:“公午觉也该起来,我有要话儿要说。”
郭朴睁开,先看到凤鸾。不过半天,凤鸾底黯然,一可以看来。郭朴不悦,面上没有笑容,先问来的汪氏:“什么事情?”
“回公,我才想到的,特特地来回。”汪氏笑容满面说过,又回推凤鸾,踌躇:“你和妹妹要说话,我晚上再来。”
凤鸾被她推一把,汗浸浸地手好似烧饼贴上来,她用力甩掉汪氏的手,心中不满全变成横眉怒目:“你别混推我!”
见汪氏装怯,凤鸾一气,又上了这贱人的当!她也不想再呆下去,看也不看郭朴,垂下:“你们的是大事儿,我先回去。”
推开竹帘扭就走,不那竹帘“吧嗒”一下摔落门上。汪氏装模作样赶快去扶,却又没赶上,手指尖碰到竹帘时,无助地回看郭朴。这样,也是楚楚动人,外加两三分可怜。
郭朴没好气:“你又在作什么!”那个竹帘有什么可接的。
汪氏上委屈了:“我扶竹帘。”她知趣地一句也不说,郭朴自己一下神,把凤鸾摔门而去的怒气消去,才给汪氏一个笑脸儿:“你有什么事找我?”
汪氏可怜见儿的站在门边上一直候着,见问忙赶过来,放低嗓音:“我想到如何收拾那两家的主意。”
郭朴斜着睛看她,先教训:“生意要规规矩矩。”汪氏心想这不是废话,就是婆婆郭夫人,也有私下里的几手。
可她嘴上还是答应着:“是,”郭朴:“你说吧,什么主意?”汪氏:“我想不只是邱记和凤记两家,还有别的铺要和咱们家争风,只怕,”她犹豫一下:“亲戚们的铺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