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而来。
回到帐篷里怎么能睡着,烛下拆开家信,信是母亲郭夫人亲笔所写,前面是说思念和担心,说家里的事,最后有两句让郭朴面又板:“…听说凤鸾回来,安家在顾家村里。我去看她问个明白,报信家人回我你早有安排。又说你走时留下的话,不明此事,不明凤鸾心迹,不可以相见,我虽然想她,和祖父、你父亲商议,你的话很有理。忽然而去,又忽然而回,要心中不愧,应该先来见我们。再京中之事,果与卢夫人有关,她听到一个郭字就要恼怒,我又何尝不是听到一个卢字就恨之骨?最近事忙常住京中,无瑕去顾凤鸾,等你明白回我。”
后面又是关切的话,郭朴心底重新恨上来。从祖父到自己,都还没忘凤鸾。凤鸾凤鸾,你既回来,就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也应该家里见一见,让家人放下担忧。
烛光照着郭朴的忧愁,凤鸾的一句话忽然上心:“朴哥,你打人,我怕呢,你凶人,我也怕呢,所以汪氏的事情不敢对你说,你知还要骂我。”
军中后再不愿轻易落泪地郭朴有了泪,如果凤鸾是另有隐情,此生此世不动她一手指。他苦笑不已,凤鸾弱如,怎禁得起自己哪怕轻轻一下。
黄有红的烛中,又闪现凤鸾可的面庞,她双手捧着小脸儿,对着自己晃一晃,再黑一下脸,声:“人家饿了。”
郭朴面有微笑,每到相思无诉的时候,他就只想凤鸾的可之。那一天凤鸾坐在地上扮小狗,也与自己震吓她有关。
犹豫又从心底而起,要是…。凤鸾是被家抛弃,要是凤鸾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郭朴重重一拳捶在书案上,砰然有声中怒容满面,打不好她!
临安听到声音伸来看,劝:“公睡吧,明天肯定有事情忙。”他指的是王孙玄不明不白被暗杀一事,郭朴也领会。
去内帐中睡下来,脑门发只睡不着。平时和王孙玄会过不少次面,也有单独在一过,只是隔得远不说话。郭朴哪里想到杨英主动就上去,他只是想着这个人要陷害自己,为什么不在自己一到军中的时候就。
见烛光微弱暗下来只有半寸,郭朴喊临安来换烛火。临安换过蜡烛,坐在床前:“我给公一,您现在不比以前,不睡可不成。”
“你也当我泥的,”郭朴给了他一句,临安嘻嘻笑着给郭朴着,见他渐渐要梦,就放清手上力。
忽然郭朴了起来,把临安吓了一:“公怎么了?”郭朴满面喜,坐在床上喃喃:“我明白了,肯定是这样!”
见临安担心地看着自己,郭朴一笑拍拍他脑袋:“去睡吧,你也累了一天,明儿上午睡半天,不用起早跟着我。”
见临安不去,郭朴笑着睡下来:“我睡了,你去吧。”临安这才去,一个人去睡。
大雪又下一夜,早上起来有人来请郭朴:“大帅回来,请将军去!”郭朴整装上过去,雪地茫茫又引来他无穷的思念凤鸾。
来到廖大帅的中军外时,郭朴丢下想凤鸾的心思,大步来见廖大帅。虎帐宽敞可以跑,一个硕大的黑漆紫檀木卷云纹书案后,一个人更显瘦小。
这瘦小的人抬起面庞,中光却是慑人。他材不又瘦,只有双眸黑亮神采夺人。这个人,就是敢去兵里从尚书骂到看门的廖大帅廖易直。
招手让郭朴过来,廖易直调侃:“厚朴,你又有事儿了。”郭朴笑着过去回话:“末将昨天想明白一件事情,要回大帅。”
“什么事儿?”廖易直低在看着什么,郭朴应一声:“是!”再回:“自末将回来,和王孙玄单独过的时候也多,那个时候不事,独昨天晚上有事情。依末将看,是有人担心王孙玄对末将说什么,这才下手。”
廖易直还是不抬,只嗯一声再:“还有呢?”郭朴有些兴奋:“大帅,这是个机会,是您清…”
面庞被瞪了一,郭朴忙改:“要细查!”他说过站着等候,廖易直看完手中的一个卷宗,这才似笑非笑带着教训:“厚朴,过了年你多大?”
“回大帅,二十一岁!”郭朴回过,廖易直还是教训:“以后说话用着儿心,和我习惯了是不是,嘻嘻哈哈惯了!”
郭朴正容:“是,以后说话用心!”廖易直这才满意,光扫过郭朴的眉睛到脚下,微笑:“你这个年纪,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五品将军当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