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哭腔：“怎么个救法？”林俊束手无策，要劝又劝不好，只能接下去说：“就是这样，”他站起来比划一下：“当时离得有这么远，姑父一个箭步，姑，我姑父手从来比我好。”

这句话更让林氏要哭，好手全显摆在别人上。她终于泣泪了，：“当时还有别的姑娘摔倒吗？”

“有吧，不过周姑娘生得俊，”林俊搔着说来，刚才意气而来，现在觉得心里不妙，又止不住不说。林氏开始哭，林俊劝她又是一句话来：“姑你别哭，你得想法阻止这事。”

林氏大惊：“啊，他要纳了她？”林俊发觉说错了话，嘿嘿还没说话，林氏又不哭了，坐直了生气地：“还有什么全说来！”

林俊只得再说，这一说就全留不住：“从上次救周姑娘我就留心，今天更坏了，”林氏的心随着这句坏了一沉一，手里帕攥得的。

“码那么多人，姑父只和周姑娘说这些话…。姑你想想，这些话听着亲的吧。”林俊说过，林氏泣一声：“亲的。”

林俊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很有添油加醋的心情，这心情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话到这个地步，许多人会有的心思。

“那周姑娘也不客气，才让人送单来，我姑父帮她办货，姑，你买胭脂粉的时候，姑父可没有过问过。”林俊的话是火上浇油，林氏再泣，一下鼻：“可不是，他从来没过问家里，先是去打仗，家里横针竖线从来不。接了我来，几天一回，换一汗衣服下来，再就去。”

孙氏夫妻成亲有好几年，林氏此时惊心回想，初成亲时还有几句甜话儿，现在也没有了。

这还了得，外面又相中灵女！

林氏正在细细追问周姑娘生得如何，一个亲兵在房外回话：“将军问酒菜呢？”林俊赶快答应着：“就来就来。”促林氏：“姑快去办酒菜，去晚了，姑父要骂我不办事儿。”

“你就这么怕他，姑还指着你撑腰，这就没指望。”林氏带气去准备酒菜，生气地：“等到买的东西回来，我要看一看是什么，好的我拿走先用。”

酒菜送到前面，林氏坐立不安，跑到房外偷听，见里面笑声不断，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放心吧，这些全给我，”他戏谑反问：“将军私下里也有生意？”

孙季辅要饭，双手摆着：“我哪会这个，把我们家里边边角角扫一扫，来全是直人。”

林氏心中恨上来，生意有什么难的。以前是不会，自从来到这城里，曹家为着同郭家争风，竭力地拉拢孙季辅，派几个婆见天儿对林氏说请她，白分一份儿钱。林氏心儿里早就活动，只是孙季辅不答应。

难怪不答应，原来是讨好灵女去了？林氏想到这里，听到里面郑克家笑问：“这单上针线脑的不清楚，是将军你要纳小？”

林氏心一震，用心听孙季辅怎么回答。孙季辅当着男人的面，当然是一乐：“我要纳小，只要这些吗？”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听在郑克家耳朵里是一回事，林氏听到是另外一回事，她伤心得快站不住，这不是分明承认。不否认有时候，是等于承认。

里面笑吃了一顿酒，外面林氏气了一顿酒。不能再听时回去房中垂泪，见孙季辅大步而来，酒气重地：“我要睡，打来，”再就是：“别让人打扰我。”

幸好还有两个丫，送上来孙季辅净过面去睡，对于呆坐在榻上生气的林氏，他没有多看一。

夫妻都有好几年，当丈夫的忽略妻居多。

睡到下午有亲兵来回话：“郑掌柜的送东西来了。”林氏一听心如针扎，正好私自先去看看，却见孙季辅一跃而起，他睡到现在神抖擞，看在林氏心里那针更扎得一些。

为谁？这样上心！

“我也看看去，”林氏跟在后面要看究竟，孙季辅也没说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林氏在伤心。

门房里有一间房，郑克家没有来，是两个伙计送来。有胭脂有粉有日常用的东西，这是周家铺里要的。

光怪陆离的好几箱，林氏心里更不快，见一把木梳玲珑可，林氏拿起来几把给丫，带上正妻的傲慢：“这么多，一个人怎么用得完，就是一家也用不完，我留些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