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人怎么也来?”郭朴耐心解释:“虞临栖家有权势,邱大人不能不去不敢不去,要只是这一我可以原谅他。我不原谅他的,是他事后不对我说,是他没有另想法把你拦下。凤鸾,”郭朴郑重保证:“他的官当到了!”
凤鸾窝了,她一直恨的是郭朴,可从郭朴回来后慢慢解释,凤鸾最恨的也是邱大人。她没有痛骂狠骂,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再开时,凤鸾狐疑地问:“孙将军,我觉得你们早认识?”郭朴一脸诚恳加笑容:“说认识倒是早认识,那是几年前有一面之缘,后来没来往过。你应该知,我来往的人,你不是都知。听说他要娶你,我才和他联系。你放心,你是我妻,我和他说得清楚。”
凤鸾悠悠:“要说他,也算守礼。”郭朴手不由自主摸摸肩,这里还有孙季辅上午打的痛楚。他要敢不守礼,抚肩的就将是孙季辅。
“郑克家?”凤鸾说来就气汹汹,郭朴笑容满面:“要重赏!”
烛火燃烧时有轻微的“滋滋”声,仿佛被另外一“滋滋”声掩盖。这“滋滋”声并无声响来,是夫妻两个人珠对珠发的火光。
“打他板!”
“要重赏他!”
寸步不让的郭朴和凤鸾互相瞪着,都从对方里可以看到怨恨,埋怨和抱怨。夜微风房中,泛起各自心伤。
郭朴地:“你以后要相信我。”凤鸾心里没滋没味的,淡淡嗯过,又上:“你要好朋友。”郭朴微笑:“嗯。”他伸手:“咱们三击掌,各守约定。”凤鸾犹豫着伸手,和郭朴击了三掌。
“啪、啪、啪,”三声脆响过,郭朴如卸重负的笑几声,翻就睡下来:“我可累了,明天还有事要忙。”
“哎,你就睡我这里?”凤鸾噘起嘴没有想到是这样,郭朴再往外面睡睡:“我只占这就行,别挑剔了,太挑剔不好。”
怕凤鸾撵,郭朴“噗”地熄烛火,倒就开始睡。他鼻息转就沉沉,一下梦乡状。
月光如在床前静静淌,凤鸾嘟着嘴坐着,慢慢把被分去,给郭朴盖在上。
顾家村近城,附近山秀。有田的,租房住着去城里生意的,也有来游玩的人,如林娟好家。
天亮起来,田里早有人,生意晚门的才门,听到鼓乐声传来。侧耳听一听,这分明是成亲的喜乐。
古人成亲拜堂虽有当地风俗不同,但下午娶亲的居多。路实在远,才会早早来接。这一家成亲的,是谁?这个村里人成亲,至少半年三个月邻居们会知,因为总要打家什刷新房。
喜乐声悠扬,在路上可以传很远。顾家村的人以为不是自己村里的,田的去田,生意的去门。
不想一刻钟后,一支迎亲队伍打打现在村,让人都诧异。几个妇人互相问:“是你家的,你女儿不是明年才成亲?”
“不是不是,咱们问问他。”
妇人们放下手里的活站路边儿上问,正要发话忽然愕然。这一支队伍实在气派,而且打的有仪仗。仪仗上写着“定远将军郭府”几个字,妇人们不认字全不明白。她们愕然的另有原因,是这队伍里少了一样。
迎亲队伍里,有轿有鼓乐手有喜娘,这一行全有。不仅有这些,还有着别人家成亲少有的几样东西。
四个喜娘分两排,喜气洋洋手里都捧着东西。一个盘里颤巍巍,巍巍颤,是放着宝光的一样东西。
妇人们不敢就问,低声先自己们悄说话:“那是凤冠吗?和你家女儿成亲时的凤冠不一样?”又一个妇人大惊失:“我认得,这仪仗是省里老爷家才有的,这莫非就是诰命的凤冠?”
有这个猜测再看别的,越看越像:“那个红衣服叫霞帔吧。”还有别的一样,端端正正放在盘里捧着,妇人们再猜测:“要是诰命,得有个什么皇家给的文书,天底人才知她是个诰命。”
四个盘里东西一一猜过,见队伍就要过去,妇人们忍不住开问:“这是哪一家娶亲?”也没见村庄里有人贴喜字。
跟着来的郭家两个事笑呵呵:“定远将军郭家,娶的是你们村周家。”听说是将军府,妇人们不敢问,可不问下去又实在奇怪,她们为破谜底,就跟着喜轿后面走。
这个样样俱全的迎亲队伍里少的一样,就是新郎官本人。
家里没有新郎官的,至少也有一个代迎的。这郭家好,不见新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