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沉沉伏在他怀里睡去。
这话说得多好,书上的理再好的,用在过日中,用在自己上,也要斟酌而行。五,千金裘,呼儿唤换酒,豪气!可不能真的无钱时,天天将来换酒。为什么,因为凤鸾说要过日。
忽见陌杨柳,悔教夫婿觅封侯,好不好,别有香艳的幽怨!可不能真的每个人跑到绣楼泛这后悔心思,因为凤鸾说要过日,那是闲人才能这样事情。
过日有时候碌碌无为,有时候忙忙碌碌,有时候自己忙的是个啥都不知,有时候金榜题名时,万倾有家财,皆由过日而来。
想来这么多,郭大少又又怜妻,当然这不是凤鸾的悟,也不是凤鸾的提示。郭大少书看多了,又为还要离开妻其实忧愁。怕她哭闹,怕她伤心,怕她难过,可是日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他轻着凤鸾鼻,轻声和熟睡的她说话:“为要过日,所以,”他坏笑着睡,睡下来梦中估计也是一路坏笑。
坏笑着再醒来是早上那个钟儿,凤鸾再一次陷郭朴的缠绵中。她早有准备,怕郭朴不听劝告下午睡了一觉。
玉肌肤挲到健壮肌肤时,凤鸾嘤咛一声睁开,嘟起嘴不让郭朴就范:“你不听话。”郭朴温柔的笑,笑得温柔,动作更轻更柔,在凤鸾不时气声和阻止声中,他轻笑着:“咱们过日。”
要孩,这是一件大事情。
凤鸾再不明白也明白过来,眸前是郭朴疼的笑容,上却是他稍用力气的手劲儿。这手劲儿不是温柔退让,而是有些惩罚的味。
推不开,躲不却时,又见窗纸上白光泛,凤鸾急哭了,抱着郭朴吐心底里最后一丝怨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怪我轻信人,你怪我要许别人。可你为我想想,你平时不让人说话,以前,”
她呜呜地哭,把数年怨言全吐净:“我才嫁你时,只想好好侍候你,遇到汪氏是那样,你又偏偏向着她。我不服,你只怪我。虽然你也疼我,可我每每回想,心里从没有打开过。”妇人记仇,是可以记上八百年,再回翻上八百年的。
呜呜哭声中,凤鸾委屈尽诉:“虞大人派人来看你,你要我穿上漂亮衣服见他的家人,我以为是你好友,他又来信要为你重作冰人,他说话我当然信。你不是娶三几个。你说话我不信,我当然不信,让你不要当官,你一定要当,让你不要走,你一定要走。
你再难过,有我难过吗?你教我夫主为大,嫁从夫,我心里少了主心骨,又要和家人离开家乡,你想我是什么心思?后来回来,一年两年盼不到你,孙将军只是迫,我不愿意嫁他,无奈要寻别人家,这又不能全怪我。”
玉笋尖尖着郭朴**的膛,一下控诉一下:“怪你,这全怪你,你说我一回来你就知,你怎么不来寻我,让人来寻我也行,怪你,这全怪你?”
“我心思没变,我怎知你心思变没有?”郭朴说来,凤鸾上愤怒:“原来你这样想,哦,我知了,”她冷笑:“你和孙将军串通一气…”
郭朴咬着牙笑:“凤鸾,你这是认错的态度?”他手下加力气,压下来,凤鸾收了怒,又改为怯怯。耳边听到外面有洒扫声音,想来家人起来不少。
只能再求郭朴,凤鸾这一次好脾气好态度:“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回,我虽不好,有你担待。”
郭朴听得心怒放心,心地哪里会放开。他更温柔更挲:“乖,明天放你起来,今天你好好陪我,陪得要不好,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用起来。”
凤鸾噎噎被说了一个“好”字。
成亲第三天,郭将军夫妻不是没早起给长辈们请安,而是压儿就不打算起了。
院外走来几个人,十一房里两个邀上几个人,还有七房里三氏来看笑话。
她们不先去见郭夫人,而是先来新房外悄声问人:“公可起来?”问的人严肃回答她:“还不知。”
桃开正好,房中也应该。十一房里都在三十岁,见此情形初时是取笑,再就心里羡慕。
自己丈夫成亲已有十数载,就是初成亲时,也没有这样恩过。十一房里二问大:“大嫂,偏是这样事的人,偏是别人不敢说他们。”
“朴哥是将军,哪个敢说他!”大红着嘴里说这话,见郭夫人房门在即,骨嘟着嘴对弟妹:“还有大嫂糊涂了!还有老爷糊涂了!还有那公公,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