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佩服的是廖大帅见事通明。
既然大帅对宁王也有心,想来不会为难夏汉公。可夏汉公在此,不给他一下又不行。见念儿玩得开开心心,郭朴给女儿搂一搂细碎发丝,没有说先笑:“晚上和你看大帅抓狐仙。”
凤鸾一惊,她是个信佛的人,抓住郭朴的手:“不会得罪狐仙吧?”郭朴挤挤睛:“你猜呢?”大帅必有妙计,郭朴毫不知情。
不过跟随廖易直日久,郭朴知他不会白白一香案。
晚上又是星清月明,用过晚饭,凤鸾在帐篷里念了不知多少声佛。郭朴不信,坐在旁边看着妻秀丽面容微笑,还有念儿得了一枝小竹,快快乐乐地拖来拖去,不时停下来问:“可以去了吗?”
郭朴责备凤鸾:“晚上你们不能去,你偏又惹她,一会儿哭了,看你怎么办,”凤鸾冲他俏:“我们不去,等你回去告诉我们。”念儿拖拖竹过来,学着母亲吐:“我们不去,我们等你。”
“哦,原来你是撵父亲?”郭朴恍然大悟,念儿愣住停下来,不太明白。凤鸾招手让她到膝前,给她扯整齐衣裳,慢慢告诉她:“父亲在和我们开玩笑呢。”
郭朴顺着杆儿就上来:“我从来都和你们开玩笑,”凤鸾白儿他:“我是我,我们是我们,你和我们从来开玩笑,和我,你从来狠着呢。”
“看你凶的,都不要我,我去逛逛再回来,”郭朴笑着长要走,后凤鸾:“且住,还有话同你说,”
郭朴回眸侧着面庞笑:“什么要求我的事情,你只晚上来求罢了。白天求,你有什么手段?”凤鸾见说,把女儿抱起:“要对父亲说什么?”
“给念儿找两个玩的吧。”念儿声气说过,郭朴和凤鸾一起笑,凤鸾歪着摇晃着:“怎么,你不答应她?”郭朴笑哼一声:“回来再同你说,我先去看大帅见狐仙,没准儿是个女狐仙。”
“跟你那生得一样,我就许你门,”凤鸾一句不让,等郭朴去,念儿又学话:“不许门。”她顾自己学得摇晃脑,凤鸾呀地一声羞红面庞,帐篷外郭有银笑呵呵声音过来:“多念书,睡觉了。”
念儿“哎”一声,跑上两步,又回对母亲:“不许那门儿。”凤鸾涨红面庞送她来,郭有银和周士元都在外面,周士元抱起多念书,郭有银低声问凤鸾:“你们好了没有,住上一天少一天,你可不要左。”
“并不敢生气,”凤鸾这样回过,郭有银是信不疑,月下打一个哈哈:“那就好,”见一队巡逻的兵过来,又赶快让凤鸾去:“少来的好。”
凤鸾自去,亲家一对抱着念儿回自己的帐篷。两个校尉过来,见是郭将军父亲,笔直行了一个军礼,让他们走过,这才大步走开。
念儿早就不害怕这声势,反而笑逐颜开,周士元自从心中有愧,女婿什么他看着都好,扫一郭有银面上有笑,周士元故意怄他:“亲家,你对着这些人说一说,不当兵的好,这样多好。”
“哈哈,你我亲家,你倒来笑话我。”郭有银和周士元帐篷,有丫接过念儿给她洗漱。这帐篷里也有一张小书案,上面有茶,亲家两个人无事就坐着说话。郭有银手抚茶盏推心置腹:“要说人人往走,只是我家几代是单传,我父亲常怪我腼腆,不像他的儿。这不朴哥太像他,家里呆不住。”
正说着话,闹哄哄一群人来。这是小帐篷,上挤得不透风。念儿在里面帐篷里洗手脚,快地要来看:“铮祖父来了,”
郭有铮愁眉苦脸,和他前几天一样。带着侄们到后,郭有银见怪不怪:“铮弟,你想好了?”郭有铮叹气:“难办。”手心摊开三枚铜钱,他不拘大小和侄们趴在地上,顿时帐篷里变得似赌场。
赌的什么,不是大小也不是金钱,侄们大呼小叫,在家里拘着的他们都觉得有趣。一个小碗送到郭有铮手里,郭有铮抬笑:“和昨天一样,老规矩,一人来上三把。”
“铮大爷快着儿,还要去看求狐仙。”有人他,郭有铮手微举,手心里攥着三枚骰,大家一起哄:“投军投军,”
三枚骰落下来,在碗里叮叮当当落稳了,却是三面儿一。大家叹着气,不觉得多难过。郭有铮起来换另一个侄对着碗趴着,他来见郭有银,很是为难:“大哥,朴哥这么威风,得我心里的,”
“兄弟,你三十多岁的人了,别打这念吧,不是今晚有闹看,带着他们去玩吧,我就要带着念儿睡觉。”郭有银和颜悦劝几句,让他们全来。
晚上平时不许走动,今天晚上大帅亲拜狐仙人人要看闹。郭有铮带着侄和好奇的家人赶去,见黄土堆一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