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朴梗着脖:“他撵走我妻,”滕为洵:“姓邱的已经在狱里,你还不解气,你的仇人,能有几个?”郭朴暗暗心惊,这话合了廖易直对他说过的话,你的仇人可以定下来。郭朴陪笑:“兄长说得是,我也想和他重归旧好,只是不能。”
“你少拿话糊我,”滕为洵一听就是假话,说得去取茶,才见到郭朴没有。他呵呵失笑,唤人送茶上来,又命:“送果,”和郭朴慢慢攀谈起来。
关于虞临栖,滕为洵是这样说的:“有杨英这样说话,你要小心了,他是无心的人尚这样说,要遇上有心人呢。”他说着笑:“你说卢家的那个女婿,我接到你的信以后多看几,果然不中用。他成亲以前不是官,成亲后是在宁王殿下行走,据他自己和别人说,是休妻再娶,你说他停妻再娶,得有证据。找个女来说没休,这事儿不能算吧?”
郭朴竭力想像一下侯秀才的新女婿样,说了一句大实话:“这秀才妻和我妻相好,我妻心思,光为她就哭了好几场。要依我说,卢家有这样的女婿,我真喜。”两个人呵呵笑几声,再想侯秀才,更要笑来。
“你要小心,我多方打听,不知侯秀才对宁王的什么话。”滕为洵淡淡:“殿下应该看不上这样人,既然看上,总有理。”他把几件事情放一说:“虞大人,卢家,还有侯秀才,都和你以前认识,甚至是好,你要小心。”
一个丫走过来,小心回话:“夫人听说郭将军来了,问老爷要不要见?”郭朴站起来:“不敢,理当拜见嫂夫人。”滕为洵斜他,对丫:“见他?上次来不是见过?”丫笑着去了,不多时滕夫人来见郭朴,把滕思明定亲的事再说一家:“弟妹生得好,和郭家弟妹一样,生得好。”
郭朴笑着离去,在路上想这事,不由佩服滕为洵想得对。回去到书房里,取过纸笺写上“宁王”,再写上“卢家”,最后落笔很难,迟迟才写上“临栖”,写上以后惊奇,自己竟然不写虞字,和以前一样,只称呼他临栖。
孩们笑声传来,郭朴笑容。他和凤鸾都年青,前两个不是女孩,郭朴一儿不担心。往门上看,却见两个风车现在窗外,二妹吃力扒着窗笑:“父亲,抱我。”在她下面是念儿捧妹妹,还有两个跟二妹的孩,不然不动她。
郭朴一手拎起二妹,一手拎起念儿,两个小丫一哄而散。两位姑娘从窗到父亲怀里,外面才回来,手上又是汗又有灰,抹在郭朴面上。郭朴只觉得小手儿沙沙的,又粘乎,先亲一下二妹,再去亲念儿的时候,自己省悟地笑,原来也先疼小的。
见念儿毫不在意,郭朴放她们下来:“母亲呢?”念儿小手扯住他左边衣角,二妹小手扯住他右边衣角,往书案后去:“母亲家,打发我们找父亲。”
凤鸾在前面见郑克家,是笑容可掬:“公说你不是家仆,有劳你辛苦这些年。”郑克家必恭必敬:“不敢。”他对少夫人的好奇心今天得到满足。
公对少夫人沉住三年的气,郑克家原以为必是天仙绝,又怕凤鸾是个妇人,对自己存在心里有教训的心。
见她和气异常,郑克家先取中她这一儿,再打量她生得眉目楚楚,不说绝却很动人。凤鸾虚心请教郑克家:“京里的铺你最懂,我虽然来到京里,凡事还请多多指。”
“少夫人太客气,指说不上,克家拿俸禄,理当尽心办事。”郑克家依礼说过,凤鸾若有所思:“是啊,理当尽心办事?”她展颜一笑:“难怪公喜你,”下面一句,拿着钱不尽心办事的人不少。
郑克家看人何等清楚,见少夫人眉一挑,就知意思:“少夫人不必担心,咱们有宁王殿下的份,何愁没有生意?”
“啊?”凤鸾微张了张嘴,在她来京前,觉得最难的就是宁王府中有人份。郭夫人让她好好写帐本儿,汪家的大也一解前仇,在凤鸾京前见她一回,句里句外叮嘱:“大家一生意多年,不要忘了我们。”
见郑克家这样说,凤鸾的心慢慢放下来。这心原本提得,放下来后心里倒不是滋味了,低声:“我没有见过殿下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