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和老夫人在一起，得她的喜：“这个孩这气派，倒像我们家的孩。”几个姑姑和妹和她玩得正好，挑完样，又去摘，也踢球。

午饭时大家一吃，安思复没有来陪，老夫人带着她们用饭。程知节是外孙，也一样在这里。

二妹泪汪汪，虽然不哭，一直没。衬得小脸儿更惹人怜。她淘气不在老夫人面前，安老夫人心疼她：“哪个把我们哭的，”陈氏忙笑回：“希逸淘气，和她玩，不防哭了。”凤鸾来回：“她从来淘气，先说带来，我不敢带，怕淘气惹老夫人和嫂夫人笑，这不，果然淘气了。”

一声鼻气声，从二妹上传，她还在伤心难过，自己的弹弓没到手。房里的人都笑，念儿丢下别人，只陪着二妹：“别哭了，母亲说客不能哭呢。”

二妹回答她的，又是一声鼻声。程知节和安希逸躲在外面，听里面老夫人絮叨：“喊他们来，一对儿捣鬼，把客人哭了，这算什么！”

两个人对着瞪睛，程知节小声：“我们别用饭，跟舅舅去吃。”一只小手指过来，二妹不知几时走来，大声：“在这里！”

程知节呲牙，安希逸顿首状，无奈走去。二妹得了意，坐回母亲边，被凤鸾悄声说几句。因客，不好总说女儿，只能作罢。

二妹这一下午都很老实，可能小心灵受到打击。念儿很乖巧，凤鸾放下心。安老夫人喜她们，说凤鸾虽然外省来，却不带怯模样儿。她上年纪的人闹有客，午饭后让凤鸾母女去睡，下午再来陪她。

长侯府有小戏，下午唱了几，晚饭过，陈氏送她们二门坐车。

四面有人打灯笼照着，二妹不时回，见到程知节和安希逸在一旁坏笑，大声对母亲：“回去问父亲要弹弓，”程知节嘿嘿，腰带上下弹弓，在手里抛着。安希逸一嘴白牙，取几个黑弹儿在空中抛着。

车远去，凤鸾在车里呼一气。客，是件累人的事情。问问长平今天初几，让车往铺里去。

铺里来，念儿和二妹都睡着。丫们抱着她们回房，凤鸾跟过去照料，再回房。

房中郭朴睡下，就着烛火翻往里看书。他在生气，凤鸾母一回去长侯府，真不像话，这么晚才回来。

没得去的郭将军，酸泛滥成赌气。他故意往里侧睡，装模作样在看书。

凤鸾只看一看，以后睡了就没有喊，在外面要洗过，见郭朴翻书页，笑着来先是一句柔情意：“朴哥，”郭朴听这腔调，权当成晚归的人认错态度不错。正要回，第二句飘过来，凤鸾喜滋滋地：“你娶了我，有没有后悔过？”

郭朴不是回，是直接坐起来，厉声喝：“你再找我事情，我收拾好你！”凤鸾撇着嘴儿笑，人站在那里，无端俏生生起来。

月华浮动，虽然有烛光，也只显月华在凤鸾上。郭朴怦然心动，放声音：“过来。”凤鸾快地过来，伏到郭朴怀中，喃喃一声：“朴哥。”

“你今天撞了什么，”郭朴中肯地这样说，凤鸾怔一下，疑惑地问：“你这是骂你师兄？”郭朴大乐，抚着凤鸾秀发笑：“乖乖，你真聪明。”

凤鸾笑眯眯：“小侯爷有话给你。”郭朴：“哼！”凤鸾就不说话，静静依偎在郭朴怀里。烛光把房中一多半儿的摆设圈去，多宝阁上满满的东西，有凤鸾的，有女儿们的。凤鸾想起陈氏致的摆设，浅浅地一笑。

“你笑的古怪？”郭朴注意到，心中不自在起来：“他说我什么？”凤鸾取笑他：“以为你不想听？”郭朴大手拍在凤鸾上：“快说。”

“一共三条，”

郭朴鼻里气：“哼！”凤鸾颦眉：“第一条，”眸笑意盎然不时扫着郭朴。郭朴大手一挥到她前，凶：“说！”

“要你谨言慎行，”

“哼，”

“第二条，让你不要自作主张，兴许就自作聪明。”

郭朴皱眉很是不悦，就是鼻气声也小许多，他在思索：“哼，”

“第三条，”凤鸾吞吞吐吐，郭朴抱起凤鸾亲亲：“是什么？”凤鸾看着他黑而又的眸，慢慢：“让你不要去吃酒，让你不要去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