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猛力拉扯自己的。
我万没想到这“黏乎”如此好使,见人熊坐在地上只顾着去扯自己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对胖和燕二人打个手势,三人各持械分前、后、左三面迅速包抄过去,胖举起伐木的开山斧,双手握住长斧柄,圆了使“力辟华山”的劲,猛剁熊,与此同时我跟他一前一后,用猎叉戳了熊,燕也在侧面用猎枪对准人熊的耳朵,一火枪贯耳轰去。
我们皆死力,雷霆一击,即便不能使人熊立毙当场,也要一举夺取它耳目观,使它难以伤人,在这舍生忘死地合力夹击之下,只听人熊长声惨叫,脑穿裂,跟座大山似的轰隆栽倒下去,也分不清是脑浆还是骨碴,粉红的血沫大片大片撒在雪地上,如同开起了一朵朵鲜,我们三人前血横飞,以为这下人熊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那人熊太过彪悍,熊上血模糊得都分不清五官了,仍然猛地站起,狂嚎着直冲几步,撞倒了一株大树方才仰天倒地,上血如泉涌,四肢一下下地畜着渐渐不再动了,整个森林也立刻从生死搏斗的喧杂声中陷了沉寂。
我们原本是打算先由我们之中一人,胳膊上了桦木筒,拿了黄米面黏豆包,探胳膊熊去下“黏乎”等人熊黏住了睛再将它戳死在狭窄的熊里面,可没想到这只熊没呆在熊里,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过程短促,却惊心动魄,虽然最后以人熊的死亡告终,但刚刚死神的影同样笼罩在了我们的上,如果当时胆稍逊,只想逃命而不能适时反击的话,现在横尸就地的便是人而非熊了。
我们三人刚刚斗脱了力,脑中一片空白,心窝碰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本不敢相信真的在正面猎杀了一熊,看着大片的雪从天空上扬扬洒洒落下,才意思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下雪了,要趁着人熊刚死,赶取新鲜的熊胆,当下勉力支持,从雪地上爬起来用猎叉戳了戳熊尸,确认它死得透了,三人这才开始剁熊掌剜熊胆。
人熊上最值钱的也就是一掌一胆了,整张的熊则次之,以前我听说山珍中有熊掌、猩之属,都是极昂贵的珍馐,便打算剁下两只熊掌带回去,但燕说熊掌只有一只可以用,因为每到严冬到来,人熊即藏在中,不动不,一半死般的睡眠状态,在这段时间里,它以添熊掌不休,它所添的这只熊掌营养价值最,但另一掌在冬日常掩其,故不可。另外熊也很特殊,人熊态纯,质厚,壮年男不能穿熊袄,只适合年老衰之人。
取了东胆给敲山老汉的孙女治病,剁了只熊掌可以留到节的时候,拿去供销社换大批年货,这回真可以算是满载而归了,要是把人熊抬回去,支书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可凭我们三人之力,不可能把整只熊给拖回去,扔在林里再去找帮手,那回来的时候熊尸肯定已经被狼掏净了,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
我了个主意,脆把这人熊卸几大块熊,扔熊里藏起来,再搬石封上,正赶上下起大雪,也不用担心熊腐烂变质,有充足的时间去屯里找人手帮忙。胖和燕二人都觉得这是可行之策,于是我了松油火把,去探探树中有无别的,免得堵了前门开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