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三个同伴等人:“炉膛里确实有东西,好象是什么野兽,我估计可能是只独蟒,可能在我往烟外爬的时候,被我惊动了,打算下来伤人,结果也困在炉内回不去了,炉上都是煤灰油膏,不一刮净了就算有三六臂也甭想上去。”
丁思甜父母从队退伍后,都分到了自然博馆工作,她知许多生习,听我说关在焚尸炉中的可能是蟒,便摇:“应该不会,环境所限,在位于草原与大漠之间的荒野不会栖有大蟒。”
老羊嘴说:“我早说过,可你们就是不把我来信,那是龙王爷啊,咱们这回闯下天大的祸端了,不单吃了里的龙龙孙,竟然还把龙王爷困在里面了,怕这铁壳壳也难把它来挡…”
我心想对老羊这号觉悟过低的贫下中农,说什么全不用,那简直是对弹琴给驴唱曲,纯属瞎耽误工夫,他太认死理,我也实在懒得再跟他解释了,下的情况可以说是坐困愁城。不得不最坏地打算了,再楼上楼下的折腾,也未必能寻到路,可总不能睁睁在这等着,能熬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呢?
我想到这心中有些焦躁,就不耐烦地对老羊说:“哪里会有什么龙王爷王爷?扁担横在地上,你都不知念个一,怎么就偏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说?”
丁思甜劝我说:“八一你别总说老羊爷爷不好了,他这不是迷信而是是朴素的阶级情。咱们知青队都是来向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教育贫下中农的,我爸爸曾经说过中国历史上,最苦地就是农民了,他们一辈受剥削,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力尽刀下死,可在中国最伟大最有承受力和最有忍耐力的也是农民,没有农民也就没有中国地历史了。”
我被丁思甜一说,顿时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虽然没说什么过的话,但确实不该对老羊这态度,俗话说好言一句三冬,恶语半句透骨寒,可是当着丁思甜的面不太好意思认错,只好个打个虎,对众人说:“这两天没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回去一定补上。”
胖在旁边借机挖苦我说:“回去后你还要带自我检查,认真学习文件,跟形势,批判你自己内心的右派思想,自觉的改造你那资产阶级世界观,并且要代清楚你的历史问题,问题,以及是怎样产生名利思想脱离革命队伍,从而走上白专路的,你不要以为你不代组织上就不清楚了,组织上对你的情况那是完全掌握了的,现在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代来,是为了挽救你对你宽大理,你最好悬崖勒,千万不要自绝于人民,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说…”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个胖要不去当反动组织地黑笔竿,真是浪费了你这胖,咱们给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泥棺材里,你竟然还有心情扯?我他妈说什么了我就自绝于人民?”
胖说:“能快活时先快活,得便宜时且便宜,发愁着急有什么用,不是照样不去吗?依我看咱们就准备打持久战吧,估计过两天那个老倪看咱们还不回牧区,他总该派人来找咱们吧?等他们找到这的时候咱们就能去了。”
丁思甜说:“怕就怕他想替老羊隐瞒责任,想尽可能多给咱们争取几天时间,那样的话咱们没吃没喝,能在这里支持多久?他们又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我听到丁思甜说到没吃没喝,突然灵机一动,想一个主意,对胖和丁思甜说:“我倒有一损招,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砖窑烤小猪解馋的事,不如咱们从二楼扔下火,把这焚尸炉来个再火,不里面关着什么东西,也一把火给它化成油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