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生命力很,即使被砍掉几截,一时半会都死不了,丁思甜
被拖在最后,此时已经趴起来,抓住了我和老羊死力往后拉拽,我和老羊的肩膀胳膊都被虫足勾住,又在狭窄的隙间受到制约,手脚都不能大幅度的动作,虽然一时半刻之间,尚能僵持住不被拽到中,却绝不是长久之计,凭着一已之力想脱本就不可能,我突然觉到有一条被丁思甜抱住往后拽,但她力量单薄难以济事,我心中急躁起来,大骂那个王胖怎么还不过来帮忙。
正这退两难之时,就听后角人大叫:“贫下中农们别急,我你们送尾酒来了!”我跟老羊一面勉力支撑,一面用长刀格住中探的勾爪,听到后地叫喊声就知是胖上来了,但他喊什么送尾酒什么地,完全是不知所云,偏偏在这要命的节骨儿上,不知他又要什么妖蛾。
原来胖也知刀枪之类很难立刻将那条钱串杀死,打开绑在前的工兵照明筒,从后边赶上来的同时,把从俄国人那顺来地一瓶烈酒从包里掏了来,往里面胡了一把药片,又用顺来的棉布袜堵住瓶,着了递拾丁思甜,然后拎着我和老羊的腰带,一把将我们的前半截从中扯了来。
里的钱串也被带来一截,它见到嘴地又去了,哪肯善罢甘休,正想再给拽回去。这时胖手中的王盒连开两枪,打得它一缩,丁思甜瞅准机会,把瓶燃烧着的烈酒砸中,那俄国人喝的酒喝到嘴里跟刀似的,酒度极,加上里面放了些化学药片,可能还起到了助燃剂的作用,顿时烈焰升腾。排的裂下成了火海,烧得其中蟑螂和钱串等作一团,不知有多少只扭动挣扎着死在火之下。
胖所的燃烧瓶,是我们当造反派武斗以及红卫兵搞冲击时曾径用过地。不过那时候烈酒不好找,多数都用汽油或工业酒,再添加助燃代替,方也因地制宜,赶上什么用什么,这多燃烧混合组成的燃烧瓶,最早是苏芬战争以二次世界大战中曾广泛使用,被称为莫洛托夫尾酒,我看看自己和老羊虽然破了些,上青了几块淤痕,但都没什么大碍,这时候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了,也没有后怕的念了。
我看了看裂下烧着的,火光渐暗,没被烧死的蟑螂又开始在那隙中爬爬,看得人心中发麻,谁也不想再此多耽,于是四人互相掺扶着继续往前,这片地下路中危机四伏,我们担心地下路中还有其它的危险,看地图上的标识附近有个,能够通到地上,已经离研究楼很近了,于是加快脚步走向那里,就算是稍稍绕远,也不打算在这虫蟑螂越来越多的排中抄近路了。
排的拐角,便有嵌泥墙中的一节节铁梯,胖当先爬了上去,推开泥盖,外边地天已是蒙蒙亮了,随后丁思甜也顺着铁梯爬了上去,老羊神不守舍地准备第三个上去,我见他神黯然,却不象是因为刚刚受了一番惊吓,他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总是一副饱经沧桑心事重重的模样,闲下来的时候不是猛烟袋锅就是唱老家云迹的酸曲,了这百窟后更是时常唉声叹气,有时候好不容易打起神,过不多久便有豁然失神,我心想他这很可能是得知当年他兄弟羊二的遭遇真相,原来是被日本人在这里害了,而且当初他由于迷信思想束缚,没敢去把人救下来,所以至个念念不忘,将心比心也能会到他的心情,尤其是那焚尸炉可能还烧过他亲兄弟的尸,景生情,怎能不让人心忧?
于是我为了表示同情,在老羊爬上铁梯的时候,拍了拍老羊的肩膀,安他:“我理解您地心情,我看你兄弟的事就别多想了,毕竟都是过去地事了,人还是得想开咱们要一切向前看。”
老羊大概见我年轻,说这话来让他很是吃惊,他边往上爬边问我:“你娃知我心里想个啥?我可就这一个兄弟啊,你娃家里有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