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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底的空气还有几分寒冷,石上尽是
陈瞎更是心焦,在绝险的古上攀爬竹梯,却是满心的不甘,见红姑娘递过挂山梯来,随手接过,搭在的岩隙中,三倒两蹿就爬到了竹梯端,提气踏住竹梯,赫然见到前的青石里,生着一只海碗般大的红灵芝。他心中正自烦,见是株悬崖绝上生长的灵芝草,想也没想,就伸手去采。
他下坠的过程中看到两侧山岩面间的空隙越来越窄,瓶山上的这大裂隙上就要到底了,好在面临奇险,心中还未得失去理智,非常清楚如果此刻再有迟疑,脑袋就先撞到石上了。他在半空中将全力量注于腰之间,把始终握在手中的蜈蚣挂山梯猛地打了个横,随着一阵竹岩石的刺耳声响反复激,蜈蚣挂山梯用它的长度和韧,生生横卡在了收拢的两山之间。
这架蜈蚣挂山梯已经发挥了它自数倍以上的功效,此刻已是弩之末,他的再多悬一会儿,梯非断不可。于是赶用尽最后一力气,攀回梯,附近只有一块很小的凸岩可以立足,想也没想就立刻站了上去,张开双臂,平贴在冷冰冰的岩上,心中狂念了数遍:“祖师爷显灵。”
陈瞎缓了片刻,心神稍定,看了看前后左右,心想自己现在这是在哪,上下左右全是白蒙蒙的雾气,前后两侧是陡峭的山,下面还远远没到底,但看石山裂的走势,少说下面还有十余丈才能合拢。由于上行下行之时,为求岩松石的隙挂山而行,并不一定是直上直下的方向,这回落下来却已远远偏离了那座古墓里的大殿。
攀在陈瞎下方的哑听到风声不对,急忙抬看去,恰好陈瞎从半空拖着竹梯落下。哑昆仑勒疾手快,赶忙将手中正拖着的一架蜈蚣挂山梯伸,正搭在陈瞎的竹梯一端,可哑前顾不了后,虽然两架竹梯钩了个结实,他挂在山上的那架竹梯,却因用力过猛从岩里松脱了,两人一堆又往谷底跌落。
心惊胆寒,饶是群盗贼胆包天,九死一生地逃到这里,也已是个个手脚颤肚打哆嗦,不敢再向谷里看上一了。
不料那灵芝被谷中的毒蜃浸,早已枯化了,空其形,一碰之下,顿时碎为一团鲜红的粉末,在他面前飘散开来,陈瞎心中猛地一动:“有毒!”在古墓地里,蚂拐全溶化成蜡般的情形,立刻在他脑中闪现,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惊之下,全然忘记了在谷峭之上,只顾躲闪那团血红的粉尘,竟用脚猛地一蹬石,手中抓着的蜈蚣挂山梯也未放开,连人带梯离了石,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晚了,已然悬在了空中,忽地一声,直坠向云雾。
不等二人再有动作,陈瞎的竹梯前端百钩就吃不住力,一声闷响折为两段,哑虽还挂在松树上,可陈瞎却再次向下跌落。这回再无遮拦,耳畔只闻得呼呼风响。脑中“嗡”的一声,在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但陈瞎自小下了二十年苦功,练就了一以南派腰为基的轻功,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那二十年苦功终于显示了作用。
陈瞎吊在竹梯下边,觉天旋地转,双手都被破损的竹坯割了许多,加上刚才把蜈蚣挂山梯横甩之际,把胳膊挫了一下,差没掉环儿,这时候好像两条胳膊已经和离骨了,除了一阵阵发麻,竟然完全不觉得疼。
陈瞎和昆仑勒两人,向下落了不到数尺,正巧石上有株横生在岩里的古松,两架挂在一起的竹梯被松树拦住。蜈蚣挂山梯都用特殊竹筒制成,韧奇佳,两人各自抓住一端,被悬吊在了半空。两架竹梯倾时被下坠的重力扯成了一张弯弓,颤颤巍巍之际,两人就像是天平般摇摇晃晃地一起一落,四条在涧云中凭空蹬,想踩到山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将稳住,但山上都是绿苔,一踩就一条印痕,石屑绿苔纷纷掉落,情况危险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