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日竟在瓶山房后的隧里,撞见了一观山太保的尸。看此人装扮举止和所携品之诡异,实是平生前所未见之奇,陈瞎联想到以前走千家过百的飞贼里,有一门善会“缩骨法”也就是贼偷作起法来,便可以钻狗老鼠人门闭的宅大院,在里面窃取钱,然后原路潜回。
陈瞎想到此,心意稍平。从古到今,成系的盗墓组织之间,从无恩怨过节儿,相互间完全于一互不涉的状态,谁要是比别人晚了一步,等到古墓倒斗之时,发现墓中已有其他人事先光顾过了,那也最多自认倒霉而已,所以对在墓中发现一挂观山腰牌的古尸,群盗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是早已死去两朝的古人了,于砖炉密室里焚化了这尸之后,便不再理会此事。
二人乍见此,脑海里正如满天的乌云突然亮了一闪电,猛然记起一段早已尘封多年的往事,原来这瓶山古墓里还有别的盗墓贼,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两人异同声地说:“原来是大明观山太保!”
陈瞎以自己的经验推断了七八分,只是大明观山太保的盗墓之奇诡无方,不是内行人本看不这些底细。卸岭群盗为了盗掘瓶山古墓,可谓倾尽了全力,不仅耗费钱,更折损了许多人手,却不料竟遇到一“二”足足晚了观山太保几百年。
看看搬空了老桂树下的珍宝异,群盗便遣几名手脚伶俐的探,当先摸隧里探路,其余的大队跟着陈瞎与鹧鸪哨在后攒行。这条造在山腹里的地迂回曲折,随着山势缓缓而上,走一段,石渐行渐,陡然变为石梯,攀上去又是个狭窄
陈瞎低沉思片刻,便急忙让人把尸拖到烧丹的砖炉中火焚化了,这才转问鹧鸪哨:“观山之事扑朔迷离,以前只是不得真的传说野史,原来这世上真有观山太保。贤弟足迹遍布天下,可曾听说过此中详情?”
除了这三支以外,便尽是散盗和民盗,稍微有名堂的,也不过就是南边背尸翻窨的,其余鸣狗盗之,都是不值一提。但在近几百年的盗墓史上,却始终传着一个极其神秘的传说。据说明代有群倒斗之徒被称为“观山太保”擅于观山指迷,秘密发掘了许多帝王陵寝,他们的手法和盗墓动机从来没人知,一旦事来连神仙都猜他不到。传说仅限于此,当世之人对他们再无更多了解了,连那些传说里的观山事迹是真是假都不好判断。
看那铁阁里的剪纸人与死在大门外的观山太保,似乎也正是用邪门方术窃取铁楼中的丹药,为了免于被山中蜈蚣咬噬,这位观山盗墓之人在自己内注了药,才得以潜此地,可似乎这铁楼尸桂的格局乎他意料,时辰耗得太久,竟至术尽亡于此。
不过看这黑厮死在隧里,上并无明珍宝,而且无人收尸,这也足以说明他虽捷足先登瓶山盗宝,但并没有随行的其余同伙,如果山里真有古墓大藏,墓室里的东西多半还是完好的。
但这邪法为时辰所限,一旦延误耽搁了,小偷就得死在屋内。不过这毕竟只是市井传闻,世上虽是真有脱铐破枷的缩骨之术,却只是拆脱关节,并不能钻猫狗之。但另有门与控尸术近似的傀儡术,可以控制纸人纸狗钻门墙隙偷盗,其控制原理并不是以魂附纸,而是驱使大批虫蚁为盗,其中的情形连陈瞎也不清楚。
鹧鸪哨对此事所知所闻,并不比陈瞎多多少。故老相传,天下盗墓之辈,有字号和传统的仅仅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说是四路,实际上是三支,因为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是一回事。发丘印毁了之后,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了,其余便是人多势众的卸岭力土,以及机变百的搬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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