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若是猴群在旁扰,也难安心启尸抠取珠玉,不妨一枪了这半死的老白猿来得净。
看鹧鸪哨就要一声结果了白猿的命,这时那苗却原地蹦起一尺多,叫:“大事不好,竟忘了此等大事。墨师哥,时早就过了,现在却是初几了?”
鹧鸪哨和红姑娘见苗神大变,不知是吃了什么惊吓,就好似诈尸了一般,更不明白他所言何意,都:“什么初几?”
苗此时早将笼拎起来抱到怀中使劲摇晃,也已记起了日期时辰:“好教二位得知,到得夜相之时,山蝎便是逢单见单,逢双见双,刚除掉了一只雌的,左近必还藏有一只更狠的公蝎。”山蝎里以公蝎最恶,形虽比母蝎要小,但其毒猛猛,绝难对付。如今正是夜,三只雄刚刚吃饱了小蝎,都神衰竭,任凭怎么摇动竹篓,也不肯就此醒来。
苗又惊又慌,额上了一层虚汗,鹧鸪哨住他:“慌什么?无非又是只山蝎而已,它能兴多大风狼?”
这时红姑娘忽然指着远晃动的树梢底下,低声叫:“你们快看,树上到底是什么?”鹧鸪哨与苗闻声望将过去,月影下看得好生真切,歪脖树上挂着一只漆黑的山蝎。这蝎倒挂在树上,如同悬着一把漆黑的古旧琵琶,稍微一动,上的肢节壳便如铁叶般铿然有声,猛异常,实不亚于藏在丹中的六翅蜈蚣。
苗惊:“我的爷,是湘西山蝎里的黑琵琶…”其话音未落,那倒挂树的黑琵琶,已伸展腭牙亮一双血螯,自歪脖老树上倏然而下。
蝎不比寻常,皆为至急至躁,比如自尽自杀之类决绝之事,有些人可以到,并非人人可为,但若说到毒虫之属,却仅有山蝎能够自杀。如果捉到一只蝎装玻璃瓶中,以凸透火镜在日光下照于它,蝎急痛之下又在瓶中无可逃避,便会倒转尾锋自刺而死,其狂躁之可见一斑。
那黑琵琶自树上下来时,觉到棺椁附近有死蝎和雄,便已经引发了狂,浑上下满是愤恨之意,就如一阵黑风般在树底打了一个盘旋,歪脖树顿时被它连了,轰然倒树丛。形如黑琵琶的山蝎顺势隐草木,只见草拨动,迅捷无地向紫金椁附近来。
鹧鸪哨叫声来得好快,举起手中二十响的镜面匣枪,一个长扫将过去,弹雨切掉的长草刷刷倒下一片,但是林木茂密杂草丛生,也看不清是否击中了那黑琵琶,顷刻间弹匣中的二十发弹便已告罄。鹧鸪哨双盯着山蝎拨动草丛的踪迹,手里迅速换下弹匣,他同时声让蛮和红姑娘赶开笼放,这树丛密林之中障碍太多,离得稍远便难以开枪杀目标,只有使雄前去围斗才是上策。
其实红姑娘和苗不用听令,早已经将竹篓中昏睡的三只雄抛到外边。奈何雄都吃饱了肚,又加上夜正,虽然那死敌就在前,却完全无法抖擞神扑将过去拼力厮杀,急得苗束手无策,瞅着黑琵琶在草丛里越越近,哪还得了许多,一一抱起三只半睡半醒的大公,瞧准了方向从半空里投向山蝎。
那怒晴被人突然扔上了天,它在半空,猛然警醒过来,血红的冠立时竖起,怒气直透全彩羽,啼一声,从空中翔落长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