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同时,那边厢的两只雄也与黑琵琶王斗到了分际。这一场天敌之间你死我活的恶战,真使得日月无光,怒晴本是蛇蝎蜈蚣的天然克星,但刚过夜,月光匝地,不是它施展的天时,堪堪与那黑琵琶斗了个平手,金彩羽和蝎甲碎片,混合在卷起的落叶中到飘动,对林中猴群的连番动恍如不觉。
红姑娘和苗在紫金椁里听得枪响,也探起观看,见了鹧鸪哨的快枪手段,也是十分惊悸,声不得,心想此人下手实在是太狠太辣,想必他杀起人来也是如此,真如修罗上杀人的君一般。
蝎黑琵琶是瓶山古墓附近的千年毒,极是妖异凶残,但相克相制,它见了公就要先怵上了三分,虽然一上来仗着一猛,钳断了三只公
鹧鸪哨和红姑娘虽然都是手捷的人,可飞掷过来的石实在太多,上不免挨了几下。鹧鸪哨见苗上血不止,就将他和红姑娘推到紫金椁里,好在那棺椁大得奇,里面容纳三四人也有余裕,他自己则提了厚厚的椁盖在手,滴溜溜转动形,如同一阵旋风般遮挡了四面八方飞来的石。
鹧鸪哨此次来瓶山盗墓,师未捷就先折了两个同伴,又见卸岭群盗死伤惨重,实是平生前所未有之挫折,心早有一把无名之火烧了三千多丈,攒着满腹的杀机没豁去。但盗墓的大事当前,本有心留了紫金椁下的老猿命不去理会,可是见那群猴好生碍手碍脚,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事态,奈何不通猴言,也没办法知会它们,只好下狠手来个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以绝后患。
想到此,鹧鸪哨杀机顿现,他心中本就有心,当真是一怒使人愁,杀念一动可就收不住了。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中光一闪,瞅冷在椁盖后举起镜面匣,接连扣动扳机,弹脱膛击之声划破夜空,每一声枪响,便有一只猴从树上倒栽下来。他是百步之外能打灭香火的准,真叫弹无虚发,每只猴都是眉心中弹,还不等从半空里掉在地上,就已被弹贯脑而亡。
群猴盘踞在山老林,顽劣无比,遇有过路的客商,便悄悄尾随而行,待其走到峭险径之时,就突然以石投掷。行商之人猝然难防,或是失足跌谷,或是中石受创,往往就被它们害了命,衣服粮都被于其辈劫掠一空。这群野猴尝惯了甜,本不将外来的人放在中,已然成了老熊岭中的一方祸害,比土匪山贼还要难缠。
一眨的工夫,二十发弹就杀了二十只猴,其余的大小猴都吓得呆住了,抱着树杈瞪着猴一动不动,都如木雕泥塑的一般。有些更已惊得屎齐,前后**地滴着猴,最后也不知是哪只猴带的,嘶叫了一声,争先恐后地没命介逃山林,这一去就再也不敢回来了。从此之后,老熊岭的猴看见穿黑衣的人,便如遇蛇蝎般避之唯恐不及,直到今天,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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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的大小石顿时如飞蝗一般,呼呼砸下,向导躲闪不及,后脑被其中一块石打个正着,只觉前金星直冒,用手脑后一摸,满手都是黏黏的鲜血,那苗也来了火气,骂:“人人都欺我胆小怕事,竟连天杀的野猴都不把我放在里。好教你们这群猴儿知,便是泥人也有三分上!”叫骂声中,他也捡起石回掷过去,但群猴数量太多,又一阵石雨砸来,顿时打得苗抱鼠窜,急忙向鹧鸪哨边躲去。
另一只大公虽不是怒晴神,却也是彩羽冠类萃的好斗雄,上虽已多带伤,全鲜血淋漓,兀自舍命相攻,不退半步。
将过来,只是畏惧棺中血,没一只敢接近半步,只在远叫嚣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