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车刚从边砸过去,悬在的万钧岩就跟着了下来,铁车虽然沉重,毕竟积有限,在中还有个腾挪回旋的余地,可那瓶山岩铺天盖地,漫说是崇还魂在此,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挡不得它,直如石一般压碎了土石树木直坠而下,顿时遮蔽了月,整个地里陷了一片漆黑。
但在月被遮的前一刻,鹧鸪哨已见到上有片凹,是天然形成,正可容藏纳。他听声辨形,也不回视,就一把拖住了后的红姑娘,拽着她从上弹起来,躲山之间,岩贴着他们二人的藏之砸。
两个人贴着凹中,几乎被震破了耳,上也被刮了几条,血不止,好不容易挨到岩过尽,震动平息,这才觉得有些后怕,暗叫一声侥幸,若不是古苗人的祖里有这一块天然造化的凹,即便二人是铜铁臂怕是也被砸为齑粉了。
鹧鸪哨低看时,见那块岩半卡在,岩中墓室墓都暴在外。那墓中也有殿建筑,不过规模比丹小得多了,只不过一两,同样是重檐走瓦、朱漆抱的古朴格局,但砖瓦凌、梁倒落,皆被冲撞震得不成模样了。
岩墓室并未落到底,伏在上似乎还可以听到苍猿啼哭之声。鹧鸪哨拉着红姑娘落在岩石上,各自简单裹扎了一下上伤,抬看看上面,凭他们的手,爬上去易如反掌,不过鹧鸪哨想单独穿过元人墓室,古苗祖里搜查一番。既然那苍猿还活着,说不定向导也同样没死,那人的命虽不值什么,却是同来的伴当,山前都是起了盟誓的,可不能就此撒手不。
古苗祖里皆是夷人历代首领贵族的尸骨,气沉,里面是否有什么凶险尚且不得而知,鹧鸪哨心想让红姑娘一个女之辈一同下去,万一有照顾不到之,让她送了命,但红姑娘这女极是要的人,这话绝不能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于是就让红姑娘先回去找陈瞎,请他想办法派些人手来相助。
红姑娘却已察觉到鹧鸪哨是想单,忙:“你莫不是嫌我碍着你的手脚?卸岭舵把先前吩咐过了,若遇危难,可放响箭为号。如今这林里地动山摇,又是枪声,又是山里猴们的鬼哭狼嚎,瓶山那边的同伙自然是听得清楚,但始终无人过来接应,恐怕那边的残局更是难以收拾,我回去又能搬得谁来?”
鹧鸪哨不想惹得她着恼,就说:“哪有此言,有月亮山里的手相助,在下求之不得,只不过来得久了,理应予陈总把通个讯息…”
红姑娘不等他说完,便抢:“你要是看得起我,就让我跟你一同前去,那苗生死未卜,再不快去救他,说不定就被湘西尸王吃空了脑髓。他还有一家老小尚要养活,要在此遭了横死,也该算是常胜山害他遭殃。我们常胜山里的人,虽专杀人放火的勾当,却最讲义气二字,难避艰畏难见死不救不成?也许我月亮门的手段不如你那般通神,但只此义气一节,断不肯输给你这搬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