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个极守妇的人,在家也从不过问大哥在翰林院的事,料想在江府也是这样的,江大人也应该不会告诉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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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钊见华槿问,脸上稍有诧异,却也只当是女儿的好奇心作怪,便端了茶喝了一,说:“他倒是劝我先别呈这奏疏,待调查清楚再说…但我派去湖广查案的人至今都没回来,恐怕是遇上什么事,凶多吉少了。皇上前几日就已经在问这案了,颜大人也派人来过好几次,我怕是不能再拖了。”
女儿说得没错,他实在太容易就查到江擎跟赵纯来往的事了,随便抓了个赵纯手下盘问,连拷打都没用上,就把赵纯跟江擎来往的事代得一清二楚,还拿了书信作为凭证…反而对其他官员遮遮掩掩,这确实有些不正常。
华槿给他续了杯茶,轻声说:“朝堂上的事女儿倒是不明白,不过我曾听大嫂提起过江大人,大嫂说他事谨慎沉稳,事无细都要亲自过问,从不落人实。”华槿偷偷打量了一下父亲的脸,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斟酌:“…您这次这么轻易就查到他跟赵纯来往密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里又懂朝堂上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他也是心里太过犹豫了,才会没没脑地跟女儿说这些…当人心里藏着烦心事的时候,总是希望边能有人倾听的,即便那个人也帮不了他什么,只是默默地听他把话说完,他心里可能就会没那么难受了。华钊觉得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把女儿当了倾诉的对象。
华槿绕到父亲后,一边伸手替他轻轻地着肩膀,一边轻声说:“祖母常教导我们,反常即为妖,事情展得太顺利就要多留个心,否则就有可能会让有心人蒙骗…您能这么轻易查到江大人与赵大人有来往,恐怕也是江大人有意为之的,他怕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您,他行得正坐得端,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华槿自动忽略父亲的最后一句话,端了茶过去,轻声问:“那父亲把江大人的事告诉大哥了吗?大哥又是怎么说的?”
女儿手十分柔,力度也恰到好,华钊觉得很舒服,烦闷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闭着静静地思考。
华钊很诧异,不明白女儿说这些话的意思,赵纯贪污是铁铮铮的事实,而江擎与他来往也是证据确凿的,哪里可能是误会。
江擎是侍郎,赈灾的事,李辅矩大人本就是给他办的,如今事情了纰漏,他就是没参与贪污案,也是逃不开失职的罪责的…他手里的线索也就只查到他与赵纯涉官银的时候有过不少来往,旁的一也没查到,难真的是他多虑了?那为何派去湖广查案的人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父亲特地把大哥叫来临榭,应该是跟大哥谈过了的…也不知大哥会怎么抉择,又会不会把这事告诉大嫂…
华钊转过看她,华槿觉得父亲的目光有些邃,有些瘆人,她却假装看不到,着继续说:“…既然您怀疑江大人,不如就把这事告诉大嫂,让她跟大哥回江府去查探一番。若江大人真与这案有关,以大哥锐的察力,肯定是能查些蛛丝迹的,若连大哥都查不到什么,那就只能说明是您多虑了。”
华槿想了想,说:“而且江家与我们有姻亲,江大人会这么,也是不想您为难…他既然都对您坦诚了,您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不是?”
华槿见父亲眉又拧在了一起,不由地叹了气,父亲还是没有相信她。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是不信的…但为了华家的安危,她不得不继续编谎话欺骗父亲。